后没有进去,但遣了亲信去看情况。
一直没有说任何话的长孙策,收回凝着白漪初的目光,露出得意的神色。
长孙翊垂着眼,没有表露出情绪,卫殊埋头喝酒,没有任何异样。
殿里的大多数人,各怀鬼胎,但表面上都露出担忧,尽管那担忧是夸张的,虚假的,但好歹是众人卖力地演出。
邢御医背着个药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还没诊脉,差点把这老御医给先跑殁了。
老御医喘了口气,拿出脉枕垫在虞清欢的手腕下,伸出手指搭在脉上,凝神为虞清欢把脉。
末了,老御医跪地恭贺:“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娘娘已有约莫一个月的身孕。”
长孙焘怔怔法发愣,那是真的在发愣,就像被一道旱天雷当头劈下一样,轰得他半天反应不过来。
虞清欢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解释,靖心早已跑了出去报喜。
紧接着,太后来了,帝后也来了。
“欢儿,你这孩子,怎么有了身孕也不知道,真是太大意了。”太后上前握住虞清欢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皇后掩唇笑道:“淇王二十好几的人了,总算有了后嗣。”
嘉佑帝望着虞清欢,目光由浅转浓,似有什么情绪,在底下翻涌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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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欢望了望怔在当场长孙焘,真想一砖头把自己拍死,昨夜忙着高兴和感动了,怎的忘了和长孙焘说这事。
不知自己怀了“别人的种”,长孙焘心里感受几何,有没有想当场把她凌迟。
这个现实太难面对了,于是,虞清欢决定不去面对,她脑袋一歪,假装昏死过去。
什么太后,什么皇帝,什么皇后,什么旁观者,她通通都看不见。
不是她怂,也不是她怕,而是现在根本就不能说什么,她总不能在太后和嘉佑帝面前辩驳,说她只是中了毒,她和长孙焘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闹成那样的话,丢谁的脸呢?
更何况,尚且不知虞谦目的的情况下,她不能轻举妄动。
这时,只听太后惊呼一声:“邢御医,欢儿怎么了?”
老御医擦了擦额上的汗,道:“王妃气血有些不足,以至短暂昏厥,太后不必忧心。”
太后看了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长孙焘,道:“昭华,你是怎么照顾王妃的?都当爹的人了,这般粗心大意。”
虞清欢心里都跑骆驼了,这事真不怪长孙焘,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娘子怀了,还不是自己的种,不暴走的虞清欢敬他是条汉子,要不是长孙焘是个有涵养的人,恐怕此时已经掐住她的脖子提起来,把她晾成小人干。
“母后,皇兄,这里有我照顾即可,你们先出去吧,让王妃好好休息一下。”长孙焘的声音,有些沙哑响起。
太后又叮嘱长孙焘几句,和帝后一同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丝竹管乐的声音。
“别动。”虞清欢想要睁开眼睛,却被坐在一旁的长孙焘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