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地道:“助人为快乐之本,本王亲自照顾,也不是不行。但本王是有家室的人,要是让本王去照顾另外的女子,只怕本王的小王妃第一个不依。如果王妃化身为母老虎还好些,但本王就怕她变成小哭包。你想想,若是小王妃含着一包眼泪,委委屈屈地问本王为何要去照顾其他女子,那该多招人疼啊?所以……”
“打住!淇王,我答应你!”杨迁咬牙,“你可比草草还阴险!”
长孙焘慢条斯理地坐下去,一脸无辜地道:“怎么会?本王是多么大肚能容的一个人,才会跟你耐心地商量。毕竟你刚刚归顺了本王,理应对本王唯命是从。可你看看,本王这么好说话,你还说本王阴险,可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杨迁握紧剑,拱了拱手:“杨某遵命!告辞!”
长孙焘随手拿起一本公文,摇头叹息:“不能改变的事就别做不必要的挣扎,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长孙焘说得没错,杨迁是真不痛快,他一个大老爷们,随师父在山上苦修了十数年,下山就去当土匪去了,整日混迹的都是一群爷们。
他这辈子相处得最多的,便是他那又凶又坏的表妹,这让他怎么照顾一个女子?只是相处他已经浑身无力了好吗?
杨迁这么一想,就是觉得意难平。
“杨叔叔,让我来吧!我姐的脸都给你擦红了。”董实小脸皱作一团,心疼地道。
杨迁把帕子递过去:“说找个丫头又不许,三梦整天嚷着男女授受不亲,早就溜得十万八千里远了,留下本大爷一个人。还好有你帮衬,不然本大爷怎么办?”
董实一边为董穗擦手,一边小声地道:“杨叔叔,别误会,我也只是担心你伤了我姐姐,你太粗鲁了。”
杨迁一怔,看了一眼床上尚在昏迷董穗,瞬间又焦躁起来。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脑海里尽是那枯槁瘦削的影子。
怎么这么瘦?好像一碰就会碎一样!偏偏他不懂温柔,就怕不小心伤着这女子。
越是这么想,他就越焦躁。
“阿……阿实!”就在这时,昏睡了好长一段时日,只靠汤汤水水支撑的董穗,终于在这时醒了过来。
“阿姐……阿姐……”董实在床边,双手紧握着董穗的手臂,就算面临死境也不肯流泪的孩子,见董穗醒来,登时就泪流满面,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