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
长孙焘道:“师父,实不相瞒,我在南疆那些年,多把心思花在山川地势上,并未过多关注这些小寨子的风俗,还请师父解惑。”
百里无相摆摆手:“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南疆这边实在太复杂了,深山老林里有许许多多的寨子,每个寨子的族群可能都不一样,而隐居在这里的苗族,他们神秘古老,而且多会巫蛊之术,要想了解他们,没花个十几年心思不成。哪怕我在这游荡多年,也不能完全搞清楚。”
百里无相一捋胡子,继续道:“这南疆的苗人,和梁州的苗人还不同,听说他们是上古蚩尤的直系后代,因为蚩尤败后被迫逃亡,最后隐居在这深山之中,从此很少与外界联系,哪怕朝代更迭,历史变迁,也没有对他们产生多少影响,他们至今还信奉圣女和巫祝。”
“但也正因为如此,上古秘术在他们手中才得以传承下来。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会养蛊的寨子了,坏消息是,我们有可能救不了丫头,反而将命搭在这里。”
杨迁疑惑道:“为什么?”
百里无相道:“在南疆,苗族养蛊僮族会巫,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基本掌握在这两个族群。可偏偏他们极度排外,难以交流沟通,要是一个不小心,怎么中了他们的‘术’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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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生活在文明开化的大秦国,像这种隐居在深山老林的村落,虽然被大秦单方面纳入了版图,但实际上大家对他们都知之甚少,百里无相的一席话,让一众轻视他们的人都沉默了。
百里无相指着后面几人吩咐:“都给我仔细着些,把你们身上的杀意都收一收,一个脚印都不许落下,知道吗?”
到底为什么不能留下脚印呢?
眼看离村子越来越近,杨迁有心想问为什么不能留下脚印,但也只得先压住好奇,全心全意护住长孙焘与虞清欢,防止有人射冷箭。
众人向村子缓缓靠近,他们的动静也引来了在村子里的男女老少。
那穿着对襟青黑短装的男人,和身着刺绣蜡染衣裳的女子,望他们这些不速之客,露出了敌视的神情。
双方剑拔弩张,蓄势待发,百里无相连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苗语解释道:“我们是过路的行人,已经在丛林里风餐露宿了数日,想在这里借宿一宿,还请行个方便。”
百里无相醉心稀奇古怪的东西,为了学习蛊术,他曾经在在南疆生活了数年,所以南疆各族群的语言他都能讲。
“你们是什么人?”人群分作两边,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越众而出。
南疆的苗人总体来说个子要比秦人矮上许多,一般这种身高的男人,大都会是族长的亲卫之类的人物。
百里无相回道:“马上那位是大秦的淇王殿下,而他怀里的人是淇王妃。因为淇王妃命在旦夕,所以我们不得不潜入山林中找寻救命的法子。只是在林中走了几日,大家都累了,正好又见到这里有个村子,所以想借宿一宿。”
杨迁捏了一把汗:“老头,你怎么什么都说?”
百里无相道:“他们最讨厌欺骗,而且他们自有神通,就算我不说,他们也自有知晓的渠道,你别插嘴!”
然而,一脸戒备的众人都没料到,这些苗人知道来人是大秦淇王后,态度瞬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