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越国公曾经倾心于淇王妃,也就是他的同胞妹妹。
霎时间,各种流言满天飞,纷纷指责越国公不顾纲常伦理,一盆盆脏水往他身上泼。
而坊间传闻更是厉害,添盐加醋地描黑越国公与淇王妃的关系,称两人曾经还是一对爱侣。
为了让传闻更加逼真,有人拿去年淇王府举办的赏花大会时,越国公送淇王妃姜花来说事,列举了十项越国公心悦淇王妃的证据。
于是,一封封弹劾的奏折,铺天盖地地被呈上元武帝的御案。
元武帝看了,不置一词。
越国公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可每次朝会时,都有人会看到越国公眼下的黧黑。
流言蜚语越演越烈,最后演变成淇王妃曾经流掉的孩子,实则是越国公的这种话。
这事长孙焘瞒得很紧,陆明瑜并未听到只言片语。
而太后,也在这个时候,举行所谓的茶话会,把宗室媳妇都召入宫中。
一番见礼寒暄过后,宗妇分坐两侧,高坐凤椅上的太后神情温柔,含笑看向陆明瑜:“淇王妃这肚子真是一点都不显,三个月了吧?”
陆明瑜噙着浅浅的笑意,既不显得疏离,也不显得谄媚:“是,太后。”
福王妃是这里辈分最高的,当今都要叫她一声曾祖母,看着长孙家的人开枝散叶,她心里高兴,闻言慈蔼地道:“淇王妃,头三个月最是要紧,应该在家里将养才是,今儿怎么出来和我们这群老婆子凑热闹?”
话中没有责怪之意,陆明瑜恭敬地回答:“谢福王妃挂念,今日是宗妇们首次入宫拜见太后的日子,我心里敬着太后,自然要来的。”
太后笑容柔软雍容:“淇王妃的心意本宫知晓,但子嗣为大,万万不能大意了,像这种家里亲戚见面的日子,其实也不必来,哀家不会见怪于你的。”
陆明瑜敛住嘴角几不可查的讥笑:“早知太后如此大度,臣妾就在家里偷回赖了,怪就怪臣妾误会了春禧姑姑的意思,还以为今日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要来呢!”
春禧姑姑是太后身边近身伺候的宫人。
太后闻言面色一僵,语气却愈加温柔:“春禧跟了哀家数十年,她行事一向稳妥,想必是淇王妃孕中多思的缘故,所以才会认为春禧态度强硬。”
陆明瑜点点头,表情赞同,话语敷衍:“是是是,臣妾不该编排春禧姑姑的不是,太后最是仁慈的一个人,是臣妾狭隘了。”
有一种认错态度,能让人气血上涌,太后看着陆明瑜那诚恳认错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语气都没了方才的自然:“淇王妃知晓就好。”
陆明瑜笑了笑,没有接话。
太后想象中的诚惶诚恐认错,完全没有发生在陆明瑜身上,她生出一种被藐视之感,本来需要一大箩筐废话做铺垫的事,她忍不住直接提了出来,就是为了气死这不知好歹的淇王妃,一解心头之恨。
“淇王妃,淇王府后院就你一人,别说侧妃了,甚至通房侍妾也没有,眼下你又怀着身孕,总不能委屈了淇王。”
“再者你这腹中也不知是男是女,淇王都二十多了,也该有个承袭爵位的小世子,你这身体单薄的,风一吹就倒,把淇王府的子嗣传承寄托在你身上,委实有些强求了。”
“所以哀家挑选了几个适龄的女子,赐婚淇王为侧妃,让她们为你承受那生育之痛,你只管好好的做你的淇王妃,享受天家荣华富贵即可。”
外头的传言太后自然是听进耳里的,恰逢齐国公在她耳边游说,说皇帝似乎很看重淇王这个皇叔,为了皇帝好,就该拉拢淇王。
而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淇王因为淇王妃而被人笑话是绿头乌龟,心里肯定已经恼了,这时候送几个美丽温柔的贵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