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血,都在集中在面部,颈间,他不得不接连呕了几口,才能不至血管爆裂,筋脉寸断而亡。
“卫殊!”珍璃郡主吓得肝胆俱裂,边喊边哭,她将手中夜明珠丢在一旁,伸出双手,用力地将他拖拽过来。
陆明邕仿佛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就任她如此拖拽,并未做任何反应。
水中阻力小,她轻而易举就把人给拖向自己,但怎么拖上亭子,却成了一大难题。
屡试屡败几次后,珍璃郡主架住陆明邕的双臂,双脚蹬着柱子,发狠似的一拉。
因脚上蹬着东西,力气增大了许多,倒是将陆明邕给拉了上来,却因力道卸去,两人滚到了地上。
珍璃郡主连滚带爬翻身起来,伸手去拍陆明邕的脸,一句句惶急地呼唤:“卫殊,卫殊,你怎么了!”
陆明邕身上烫得惊人,灼得她满心惊慌,可陆明邕不见意识恢复,反而又吐了一口血。
青萝怎么还没把人带来?
珍璃郡主不知道的是,她心心念念的青萝,却在路上被人钳住双臂,一拳打晕,扛着离开了。
那条通往寻找救援的路上,只有寒风倏然吹拂,还有稀拉几队侍卫巡逻经过,似乎从来不曾出现青萝的身影。
玉贞长公主这边,女官躬身道:“药已成功送至珍璃郡主与大长公主桌上,没有任何人发现。”
原来,西戎使节走后,大长公主让人撤换桌上的一切,反而把下有媚药的酒杯,给换到了桌上。
玉贞长公主狞笑不已:“这可是西域最毒的媚药,一旦中了非交合不能解毒,如果珍璃吃下这药,想要活命只能立即找个野男人苟合,否则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血管爆裂而亡。”
“这药本是本宫搜罗来给不听话的小蹄子用的,珍璃倒是有幸成为第一个,哈哈哈!本公主期待她丑态百出,身败名裂,到时候她一介残破之躯,怎么和本宫抢陆明邕?”
女官吓得不敢看玉贞长公主,却还是道:“殿下,万一大长公主用了珍璃郡主的酒杯,岂不……”
玉贞长公主恶狠狠地道:“那更好!一箭双雕,若是能一举扳倒她们母女,本宫头上,再无他人压制,本宫就是那大秦最尊贵的公主。”
今夜在珍璃郡主头上打主意的,可不止一个玉贞长公主,还有一个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