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母亲不易,便想替她分担。”
“于是,我学会伪装自己,把自己塑造得纯良无害,因为我知道,勾心斗角惯的皇家人,反而喜欢纯真的人。”
“很多时候,其实我什么都懂,却还要装作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偶尔我会厌恶这样虚假的自己。”
“就连在你身上,我也用过这一套,每次我装傻卖乖,你总是拿我没办法,可你知道吗?做着这一切时,我心如明镜似的。”
陆明邕将她紧紧搂住:“阿芷,那么你知道吗?我做过的坏事杀过的人,其实罄竹难书,我本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这样的我,世人避之如虎,恨之入骨,你又怎么喜欢这样的我呢?”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珍惜的是你对我毫无保留的这片心意,爱重你是我陆明邕的妻子。”
“至于你做过什么样的伪装,那又如何?天塌下来都改变不了你是我的人这个事实!”
珍璃郡主笑了:“这便是夫妻,至亲至密的人,卫殊,沅芷幸得遇你,此生足矣。”
陆明邕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身上:“遇见你,我又何尝不幸运?阿芷,全天下的人,都不愿意提及卫殊,提及那个行走于黑夜之中的我。”
“卫殊是痛苦的,是不详的,也是真实的。当全天下都艳羡我的风光,敬畏我的权势时,只有你,仍然深爱着那个在尘土里爬过,泥淖里滚过,浑身上下都是腥臭,沾满血腥和罪恶的我。”
“依旧是那句话,知我如此,当然能得到我的心。”
珍璃郡主环住他的腰身:“胡说,这天下真心待你的,又岂只有我一个?”
陆明邕道:“但能陪我一辈子,只有你呀!”
两人互相说着动人的话语,眼看又要腻到一处,直到阿琨来敲门催促,二人这才忙着各自收拾。
自然,厨房的早点也没空去盯着了。
陆明邕生性多疑,身旁能近身的只有阿琨一个,如今成亲了,阿琨自然不能再进屋伺候。
而珍璃郡主自小被驸马教育节俭,也不讲究郡主的拍排场,身旁只有青萝近身照顾,只是青萝走了,母亲给她挑的墨兰还在磨合,所以干脆亲力亲为。
陆明邕很快穿好衣裳,坐到了床边,捧着一件粉色的披风,噙着笑意,入神地望着新妻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