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陆明瑜却表明了态度,并明确地告诉他,他们之间有紧密的血缘亲情维系的亲人,这怎能不叫他猝不及防,又怎能不叫他喜出望外?
云斐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尽管他为自己险些害了妹妹而感到后怕与懊悔。
但正如陆明瑜所说,没有造成可怕的后果,他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很快就调整状态。
这时,陆明瑜忽然道:“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云斐一怔,又有些受宠若惊。
他缓缓把手伸过去。
陆明瑜却像是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自顾自地为他问脉。
末了,陆明瑜告诉他:“没什么要紧的,好好调息一下即可。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出去一趟就出了这样的事。”
云斐心有余悸,但隐隐带着些许愤怒:“我不相信帝释天就这么死了,总要见到他的尸首才甘心,于是便去谷底寻找。”
“结果我在看到了命师,我见他从崖壁上的洞出来,于是便悄悄去查看,结果那崖壁的山洞之中,竟关着轻尘大师。”
“我本想救出轻尘大师,但却被命师发现了,我被命师控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不曾想命师竟把轻尘大师藏在那个地方,离我们关押帝释天的所在那么近,我们却不曾发现。”
“现在我已经打草惊蛇,命师应当已经把轻尘大师转移了,真是可惜!”
陆明瑜吟片刻,问:“你见到轻尘大师的时候,他是一个什么状态?亦或者说,是什么样的情景。”
云斐仔细地回想在山洞中发生的事,他告诉陆明瑜:“轻尘大师,被困在阵法内,那阵法十分古奥,我也看不懂究竟是什么阵法。”
“阵法……”陆明瑜默念着这两个字。
“我有个猜想!”
两人异口同声。
云斐道:“你先说。”
陆明瑜道:“我认为命师不会轻易带轻尘大师离开,一来藏身之处难找,二来轻尘大师也不是随意任他拿捏的。”
“转移轻尘大师,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而且他也没有足够的准备时间。”
云斐深以为然:“瑜儿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轻尘大师一定对命师十分重要,命师不会再他身上出任何岔子。”
陆明瑜看向床上不省人事的小兰花,拳头缓缓攥紧:“是时候,找命师好好算一笔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