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巫扶的记忆。

曾经有多少次，在求而不得的时候，巫扶没有在脑海里幻想过，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杀死巫苗苗。

似乎只要那样做了，他就可以解放了，再也不会为情所困。

曾经骄傲，不为任何女人驻足的“邪神”，他怎么可能受困于一个女人？！

能够被称之为“邪神”，巫扶自然不可能只有巫苗苗见到的那一面，只不过他将另一面掩藏得很好，没有在她面前“暴露”出来罢了。

巫苗苗挑眉“你确定？”

邪神一脸严肃“我确定。”

“呵呵！末世的小白脸怎么回事？”

邪神瞪了一眼不睁气的灵魂碎片。

末世巫扶一脸无辜。

不说姬修文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多么羞耻。

只是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满屋子的零乱，以及一个奄奄一息，一心求“死”的画妖阿圣，整个人“……”

呜呜呜……主人，你终于醒了。

主人，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太可怕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的姬修文确实很想收拾它，但看着它如此可怜巴巴的样子，觉得有哪里不对。

“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当时失去了对意识的控制，但是并不代替姬修文没有当时的“记忆”。

只不过“正发生”的时候，他是没有无意识的的，只有事后才能够“反应”过来——哦，原来发生过这种事情。

呜呜呜……那个小李子，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画妖哭得稀里哗啦，跟姬修文告状。

姬修文望着已经被李颖华拆了大半，只剩下一张残缺画骨，完看不出原形的阿圣，沉默了。

确实挺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一直被别人当成玩具在那里“刻”，它又不是没有知觉的东西，不惨才怪了。

但是这能怪别人？

“唉……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修炼呢？”对于自己创造出来的第一只画妖，姬修文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这种感情与爱情无关。

就像养了一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多少也会有点感情。

“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学好’了。”

毕竟这几年来，画妖跟他四处出任务，表现都挺不错的。

虽然他后来出创造了几只画妖出来，但是经常带在身边的，也就只有它。

阿圣哭着说道呜呜呜……我妒忌，我妒忌主人喜欢老祖宗……

我是真的很喜欢，主人，呜呜呜……

我想一直跟主人在一起。

……

“我不是一直把你带在身边了吗？”姬修文觉得，相较于后来的几只画妖，他对阿圣其实是最“宠”的。

除了不能回应它的“爱情”，他几乎对它有求必应。

可是，可是……可是你不爱我啊。

“所以你觉得，你那样做了，我就会爱上你了？”姬修文对于阿圣的脑回路，不太理解。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一时冲动。我……我太妒忌老祖宗。我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好，主人就是喜欢她？

“你不懂。”姬修文最终还是没有“修补”阿圣。

他有机会的，但是他还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阿圣因为得不到能量的补充，最后化成灰烬，消散在了空气里。

从他与老祖宗相遇开始，阿圣被创造出来后，就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不能否认，他对老祖宗多少有些念想，但是跟阿圣所以为的“爱情”不同，他对老祖宗除了私心外，更多的是一种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

因为过于美好，所以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焉。

阿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