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

我背靠石壁，看到华老头被杀，整个人都麻了，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滑坐在地上。种玉、何如、苗淼淼也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钟声似乎很满意我们的表现，我们的悲痛在他看来就是他的成功。于是，又飞起一脚，将华老头的尸身踢还给了我们。

华老头的尸身不偏不倚滚到我的脚边。我赶紧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的向华老头扑去。

“老哥？老哥？你别吓我，老哥！”

我的泪水早已沾湿了衣襟，抓住华老头的肩膀，不断地摩挲着，试图将他唤醒。然而，绽裂的胸骨之下，心脏早已破碎，一切都只是我不愿意相信而已。华老头已经没了半分生机。

“老钟！老钟！老哥他...”

何如跑到我的身边，托住了我扑在华老头身上的臂膀，安慰我道。何如作为一个巫医，比我更早看出来华老头的状态，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巫祖再世，也回天乏术。

种玉和苗淼淼也聚拢在我们的身旁，看着我悲痛的样子，红了眼睛。

没错，初见华老头时，我和他还是敌人。可是在日后的相处中，老头变成了老哥，他陪我经历了麒麟岛罗刹难事件，又和我一起下了彩云省大墓，还跟着我来到钟家。没想到，却这么突然的死在了我的面前，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想查明爷爷到钟家来的内情，要不是我点燃了尸香，引华老头过来救援我们，要不是我被钟声发现了真实身份，华老头也许就不用死。

念及至此，我悲痛无比，抱着亦师亦友的华老头，仰头痛哭。

“老哥！华老哥！”

......

“哼，果然是华老头啊。”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传进我的耳朵里，像是万年的冰锥插在我的胸口。

陆云清！

就是他横插一脚，把就要逃脱的华老头踢到了钟声的脚下！

我收住哀嚎，恨恨地看向陆云清，他正在一旁玩味的观察着华老头的尸身，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陆云清，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陆云清这个仇和我算是结下了。

“哼，等你有了那个本事再说呗。”

陆云清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华老头一直是易容的，没有露过真身。刚才用针的时候，让陆云清看出了破绽，开始怀疑华老头的身份。毕竟这两人也算常年的冤家，功法手段互相都再熟悉不过。

有了这点怀疑，陆云清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突然暴起把华老头送到了钟声的脚边。钟声本就视华老头为蝼蚁，也就随手杀了。

“华老头？哪个华老头，赶尸匠那个？”

钟声听陆云清说起华老头的真实身份，默然的问了一句。

“对，赶尸匠那个老不死的。”

“哦，随便吧。”

钟声和陆云清一问一答，语气里满是淡漠。在他们的眼里，杀死一个华老头和打死一只虫子差别不大。

我听他们的对话，再也忍不住怒火，径直便向陆云清冲了过去。可是，身上伤势过重，脚下发软，冲了几步，我自己就倒在了地上。

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起，让我深深自责。之前，华老头教我各种功法的时候，我总是不那么认真学，还抱着自己是个普通人的观念，觉得世事哪有那么玄。

然而，玄门就是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弱肉强食，强者生存，足够强大才有话语权，就像钟声在我们几个中间说一不二一样。

种玉见我摔倒在地，久久没有起身，赶忙飞奔过来扶住了我。钟声和陆云清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