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奇的,莫过于这个残阵的来源。
一来,阵法在当今玄门可是个稀罕物,尤其是这种邪恶的阵法,要有也被管委会封存起来了,更别谈流入民间,能让刀疤汉子这样的恶人用上;二来,这满地的令旗,分明就是杨超引魂幡的缩小版,竟然能驱动孽魂阵的残阵,可见其不简单,八成不会出自刀疤汉子的糙手。
刀疤汉子肝胆俱裂之下,听我愿意饶了他,便马上一股脑把残阵的来历交代了出来。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竟是出自苗家,只不过多年未归,早已数典忘祖,干上了有违天理人伦、背弃祖训家教的营生。
据刀疤汉子交代,他是当年苗家组织的进入彩云省哀牢大山队伍的一员,只不过他在进山之后就由于鬼瘴挡路,和大部队走散了。一个人在山里兜兜转转,迷失了方向。
就在刀疤汉子以为再也走不出去,满心绝望的时候,他恰巧遇见了一座破败的生祠。生祠里供奉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都是他没有见过的彩塑雕像,一个个凶神恶煞、邪气凛然。
更让刀疤汉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彩塑雕像前的供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盘瓜果供品。
要知道,这里怎么着也是哀牢大山的深处,平常人迹罕至。如此新鲜的瓜果显然是最近才摆放上去的,又是谁会跋山涉水来此供奉呢?
刀疤汉子想不通,干脆就不再想了,长时间的探路早就让他饥肠辘辘。拜过眼前的鬼神之后,拿起桌上的供品就是一顿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之后,刀疤汉子靠着桌腿坐下来休息,随手在地上一摸,便在供桌的底下摸着了一张残页。
这张残页上记载的便是孽魂阵残阵。
刀疤汉子进山前也是苗家的精英,反复琢磨了残页上的内容,越看越是大惊失色。他自然知道眼前这张纸上所载的是一个阵法,而且是一个邪恶的阵法。
可是,阵法在当代玄门之中是如此珍贵,而眼前的这个阵法又是如此强大。即使是邪恶的,刀疤汉子也动了据为己有的心思。
他反反复复观摩了残页数十遍,将残阵的阵图、法门熟记在心,随即撕毁了那张残页。
紧接着,刀疤汉子又在生祠里搜寻了一圈,想要寻得更多的机缘。这一找,还真让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布条裹起来的东西,里面卷的正是这满地的令旗。
残阵搭配令旗正好能发挥效用。一下子,刀疤汉子就像是捡到金子的吝啬财主,赶忙把令旗藏在怀里,满心欢心的窜出生祠,生怕被那些过来摆放供品的人撞见。
后来,他在哀牢大山的莽莽山林里走了不知道多少天,最终在喝水的时候体力不支跌落在了一条河里。等他再醒过来时,已经被河水冲出了山林,到了一片城镇的附近。
之后,刀疤汉子听说苗家进山的队伍几乎全灭,只走出了三两个人,他害怕回去之后被详细审查这些天去了哪,暴露残阵和令旗的秘密。于是,就隐姓埋名,再也没回过苗家,靠着残阵,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慢慢聚拢了一群以他为首的佣兵小队。
直到金梦瑶接洽到他们,开出不菲的金额,让他们一起来截杀我。
我听完刀疤汉子说的,其实也信了七八分。苗家有一支队伍进过哀牢大山的事我是知道的,何如在镇魂矿场遇见鬼瘴的时候和我说过,这事可能还和我俩的爷爷有关。
不过,我是万万没想到刀疤汉子竟然也会是其中的一员。
“你们当初进哀牢大山,是为了什么?”
“这...”
刀疤汉子犹豫了起来。
“说不说!”
我运起孽魂残阵,一把风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说,我说!是为了找古彩云国遗址的入口!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