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我要知道,你所说的传授你提炼白糖的人长什么样。”
当赵家进入锦衣卫的视野后,赵碧惠自然就再也藏不住了。同时意味着,这个女人所掌握的制造香皂、玻璃、提炼白糖的技术将会易主。据白石所知,盯上这些的可不止一两家,甚至还包括那些勋戚。
白石现在能做的很少,所以决定依旧按兵不动。他现在就是按照指示,画出教授女人这些技术的背后之人。一个病秧子突然变成了诸葛亮在世,没有人暗中相助,谁信?
“……”赵碧惠良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他眼睛不大但有神;鼻子圆润,不算高,但是也够挺……”
白石一边迅速拿起铅笔作画,一边暗自狐疑,难道他想错了?真正的穿越者不是赵碧惠而是另有其人?
福舍外走廊的尽头,叶广、张福和一个中年人坐在八仙桌旁静静地听着。此人名叫赵鉴,刚刚从南镇抚司经兵部推举接替了病养的郭良,提督西司房。
侯能侍立一旁,心中窃喜。只要这娘们开口,白石一定可以准确画出那躲在幕后之人的样貌,如此对方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不怕了。
叶广却想着另外的事情,以他几十年的探案经验判断,这就是一起普通的意外事故。若讲可疑,那几个下灯之人才最可疑,不过很可惜,因为爆炸来的太突然,那几人已经失踪在了事发现场,多半是尸骨无存。
因为被查出了赵家参与其中,这件案子如今已经偏离了它最初的方向。赵家香皂这几个月在京师名声大噪,日进斗金。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没有强大背景的商人守着这聚宝盆,不是自寻死路吗?别说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勋贵,就连于勇这种小角色都想据为己有。可这就是大明目前的状况,叶广既无能无力,也不想改变啥。他看起来威风凛凛,却高处不胜寒。
“指挥。”张福轻轻喊了一声。
叶广回过神,远处女人的声音已经停了,扭头看向侯能。侯能拱手,走了过去。
“是这个样子嘛?”白石将画纸竖起来面朝女人。
女人看了眼那张入木三分的素描,立刻看向白石“你……你……你是……”
她的本名不叫赵碧惠,而叫冯怡,是一位自媒体经营者,最大的爱好就是旅游。几个月前她去济南大明湖,没有遇见皇阿玛,却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大明,成了一位山东商人的庶女,还是大龄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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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就大龄,剩女就剩女,山东就山东,庶女就庶女,可最让赵碧惠受不了的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如今一开口就是纯正的“哈啤酒。”
面对心比锅黑的嫡母,蠢笨如猪的大哥,妻管严晚期的爷老子,赵碧惠并没有自怨自艾,反而发愤图强。说服窝囊废父亲进行末尾淘汰,人员培训;同时绞尽脑汁,将前世她到各地游玩时参与的制作香皂、玻璃等手工工艺落地规模化。
眼见着一切都向着美好光明前进,可转眼间她就落到了家破人亡,身陷囹圄的窘境。先是那个不成器的大哥被人陷害入狱,整日间变着法折磨父亲妾室的嫡母直接吓病。接着就是因为她贪图便宜将肥皂、白糖就近储存在灯市街引得大批的锦衣卫冲进家,将全家人不由分说的悉数抓捕下狱。紧跟着就是对她昼夜不停的审讯,问的却是香皂等东西的制造秘方。赵碧惠明白,这是她的保命牌,一旦说出来,她才死定了,所以坚决咬着牙硬扛。
直到她看到面前锦衣卫手中那张素描,才恍然大悟,自己落到这种地步也许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此时的大明不可能有人会素描“放我出去,我可以……”
“是他吗?”白石打断对方的话,厉声询问。
与此同时,侯能带着人走了过来“画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