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何直到郑直被抓才和他翻脸。?难道……
“杨提督莫要取笑,不瞒你讲,若不是刚刚那位被你看住的钱百户提醒,俺也不晓得,这位郑解元的叔父就是本科状元郑宽郑修撰。”张福笑着辩解一句。如今皇帝春秋鼎盛,相反太子却体弱多病,听人讲如今又病了。
“礼部右侍郎沈禄沈侍郎的女儿已经和郑修撰定亲。”叶广看杨玉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只好再解释一句。
“俺们是听皇命,又不是文臣。”杨玉皱皱眉头。
叶广被噎得无话可讲,这简直是个顽石。
“沈大娘子乃是当今中宫的姑母。”张福忍着笑继续解释。
“坏喽,坏喽。”今年十五的杨玉一下子脸色煞白。他有太子支持不假,可是人家有皇后支持,而皇后有皇帝支持。再没有了之前的从容自信,不顾体面的开始在房间里自顾自的踱起步来“咋会这样?他咋会是侄子哩?他咋会定亲哩……”
叶广被晃的眼晕,干脆坐到一旁。张福走了过来坐到了对方身旁,端起茶壶为叶广倒了一杯凉茶“广东那边的方子,讲的挺邪乎,消暑。”
叶广对于张福之前的小动作混不在意,道谢之后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二位认为……”良久之后,杨玉才记起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啥。赶忙站住,扭头看向叶广和张福,正要拉下脸求教,却听到动静,侯能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只能忍住,郁闷的坐到一旁,却再没了之前的目空一切,最起码身子不再是歪着斜靠在圈椅上。
“回提督,张百户来了。”侯能行礼之后,站到一旁。
张荣立刻按照规矩行礼,也亏得他能把在场诸位都认全。
“事情都清楚了?”锦衣卫虽然很特殊,可终究行的是军法,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叶广语气威严,没有一点求人的意思,正如之前张福对钱宁一般。
“回大金吾的话,都清楚了。”张荣回答的很干脆。
“去吧。”叶广同样不拖泥带水“过一阵有外差,你也该去见识一下了。”
锦衣卫是皇帝亲军,非皇命不得擅自出京。而一旦出京,就可以打着钦差旗号招摇过市。这还不算,沿途州县必须全力配合。哪怕有点良心,这趟下来,也有千把两的进账。
张荣忍着激动回了一声,转身就跟着侯能走了出去。侯能一路上并没有开口,来到福舍外,就停下了脚步“张百户去吧。”
“是。”张荣再次行礼后,独自走进了福舍。才进门,就听到了叫骂声,然后是脚步声,一个人跑了出来,借着火光,他看清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百户钱宁“钱……”
“当心,当心……”钱宁却一个劲念叨着拱拱手,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张荣原本自信满满的心情跌入谷底,这不会赔本吧?之前他听侯能讲,只要能够让郑直和另外一个姓孙的童生接受北镇抚司的解释,安安生生的出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还觉得手到擒来。如今看来,想简单了。
小心翼翼的沿着昏暗的石板路来到特意辟出的两间福舍外,张荣陪着笑拱手“郑解元别来无恙。”
“张百户?”郑直盘坐福舍之内“你也是来劝俺要大度的?”
“不。”张荣凑过来,露出讨好的笑容“俺是来和解元做买卖的。”
他和郑直相识将近两年,彼此谁不晓得谁。他固然不是啥好东西,郑直又能强到哪里去?哪次不是他选择睡女人,郑直选择揣钱。他选择搂银子,郑直选择数铜子。如今二人身份都变了,可有一样没有变,就是只要好处给够,脸面算个屁。
郑直没有吭声。
“开价吧。”张荣见此,信心又增加了几分“解元也该晓得俺做不得主,不过可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