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一定求得对方的谅解,这老道好财货,分他一半金子,另一半在家宅房治产,修祖坟。
姜夔一愣,看向郑宽。
“严师才能出高徒。”郑宽岔开话题,对姜夔道“寒风凛凛,还烦劳在此等候,实在于心不安。俺车上有些酒水,不如请诸位吃一杯暖暖身子。”
姜夔能够考上进士,文化水平绝对过硬,立刻附和“如此也好。”
没有留意细节的郑直立刻招呼朱千户等人从最后一辆车上卸下路过清苑时得来的十来坛烧酒,分给众人。
看着县界上巡检司近百人,数十马快,外加与此不相上下的乡贤,郑直不由心情荡漾,他们这也算衣锦还乡了。
却不想启程之时,巡检司士卒接到命令各自返回驻地。这还不算,姜夔又令马快和大部分官员返城,只留下县丞,主簿,典使几人。
而诸位乡贤也散去了仆从,或是只留一车,或是带着一仆双马,随着郑家启程。
郑直对此有些无奈,他不懂郑宽孜孜以求的,不就是为了向乡人夸耀郑家如今的声势?为何事到临头,反而藏头露尾,没来由的让人看低了郑家,当然并没有提出来。
县界距离县城足足九十里,可藁城自古以来就地势平坦、水草丰美,是养马的好地方,再加上姜夔任内弘扬国教,境内乡贤纷纷修桥补路,因此官道相比其他地方,要好走太多。轻车简从的车队傍晚时就来到了距离县城七十五里的,位于牧道沟旁的清流村过夜。这里水量充沛,四季不涸,以水稻闻名周边。不过正因如此,已经十一月的夜晚显得格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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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拿着一个包袱,跟在他身后的朱千户抱着一筐木炭走进院子。
立刻有人迎了过来“五哥有事?”
“这夜里冷,叔父让俺过来送些炭。”郑直故意大声回了一句。
果然,片刻后,鹿鸣从正屋迎了出来“五哥屋里坐吧。”
“不了。”郑直笑道“这是井陉的碳石,虽然比不上红罗炭,却也不差,你们夜里注意通风,莫要大意。”不动声色的将包袱递给了鹿鸣。
“奴婢晓得了。”鹿鸣抱着包袱回了一句,朱千户则将碳放到了院子里“行了,俺们走了,有啥事招呼一声,这周围都是俺们的人。”
言罢郑直带着朱千户走了。
鹿鸣吩咐婆子插好门,然后进了正屋,却将包袱先放好,这才进了卧房。奶娘正和心思不属的许锦聊天“是五哥来了,又送了一筐石炭,奶娘给分分吧。”
奶娘应了一声,起身道“那我去去就回。”这二十多日的旅程,郑家的五哥每夜都会搞到一些木炭,石炭分给各处。许锦又哪里用的了这么老多,倒是让众人免去了不少委屈。
鹿鸣跟着奶娘走了出去,不多时独自抱着一件虎皮毯子走了进来,凑到许锦跟前,献宝似的道“五哥送的。”
许锦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看书。
鹿鸣笑笑,掀开许锦身上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又把被子盖了回来“没想到藁城这里还有老虎,个头还不小呢。”
“这里距离太行山还有百多里,老虎在这,早就被人猎了。”许锦翻了个白眼“一看就是有人进山弄回来的。”
“好好好。”鹿鸣凑过来“奴婢读书少,不如娘子懂得多。”
“进来。”许锦哭笑不得,往床里挪挪,鹿鸣立刻脱了鞋钻进了被子里“鹿皮褥子盖着虎皮毯子,奴婢也沾沾娘子的光。真暖和。”
“人家给了你啥好处,这么卖力?”许锦忍不住刺了鹿鸣一句。
“没有啊。”鹿鸣笑嘻嘻道“要不娘子给奴婢好处吧,奴婢在五哥面前也卖些力气。”
许锦恨得咬牙切齿,伸手去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