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毕竟人家显然懂他要讲啥,却一意孤行。他也只好按照对方的要求,全力以赴就好。
送走了崇恩庆,郑直开始想孙二娘了,倒不是想她的人,而是……算了“千户,问问,啥时候开饭?”
朱千户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再回来的时候,却道“五郎,孙秀才来了。”
孙汉站在门外,有些浑身不自在。无他,不晓得咋回事,徐琼玉跟人跑了的事如今已经广为人知。虽然两人还未成亲,可是这城内不少人已经晓得他要娶对方为妻的事。现在徐琼玉人跑了,这让孙汉情何以堪。虽然他已经决定忘掉徐琼玉,可是每每想到之前的点点滴滴就让他意难平。究竟是为了啥,对方好好的,为啥这样对他?
“……就这么巧。路过清苑投宿,就住到了她们院子对面。俺哪晓得她是孙家的人……”这时倒座房的窗口传来了一个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孙汉精神一振,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那小蹄子主动勾引,还讲啥她每夜若是没男人就睡不着。你是没瞅见她后耳根那颗美人痣……可惜了,才一夜就让东家遇到了,把人抢了,指不定便宜朱三郎了……东家着急回来,让朱三郎沿途保护啊。要俺讲,还护个啥,走一路,睡一路,夜夜做新娘……”
“孙秀才,请。”朱千户走了出来,请孙汉入内。
与此同时,倒座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孙汉冷着脸,走了进去。
“迎亲?”郑直错愕的看向孙汉“这么快?”
“俺也没想到。”孙汉苦笑“不过俺想着明年要下场试试,如此正好安下心思用功读书。”这当然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借口,没办法,他也是要脸面的。时才在外边听到的那些,尤其是关于徐琼玉身上那枚痣,若不近身,谁能发现。再结合之前打听到的,一个让孙汉恨不得吃了徐琼玉的真相终于浮现在他的面前。为了这贱人,他甚至要和郑直拼命,不值。
“俺不是写信告诉你,找到徐琼玉她们了,正往这走呢。”郑直不耐烦道“这次俺可没工夫帮你再看着。赶紧接走,然后你愿意咋地也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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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汉苦笑着摇摇头“相见无益,不如不见。俺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男人最近半年隔三差五的去。俺被骗了。”讲完长出一口气,感觉如释重负一般,似乎已将心中郁结一扫而空“还好俺尚未成亲,否则……罢罢罢。不提了,关于徐琼玉这个人的一切,俺都不想听,不想想也不想见。”
“庶子敢尔。”郑直大怒,心中大定。看来崇恩庆的铺垫,庞文宣的渲染,做的很周全,并没有引起孙汉的怀疑。是的,他所谓的派人回真定送信,其实就是让他崇恩庆在真定城散布关于徐琼玉的流言蜚语。反正徐琼玉是给他做妾,反正他晓得外边传的那些都是子虚乌有,因此可以毫无顾忌的将所有污水泼向他欲得之而后快的美人“你为了她,要跟俺割袍断义,还要砍俺。如今听外人讲几句流言蜚语,就这么算了?不要了?”
“俺之前太傻了。”孙汉苦笑,似乎有万千的难言之隐“你讲的对,是俺对她太放纵了。”
“住口。”郑直冷了脸“大男人婆婆妈妈,儿女情长做给谁看?左右多等几日,做不了正室,做个妾总是好的。当面锣对面鼓,讲清楚,就算和离也都讲的是一别两宽。俺都跟你割袍断义了,赶紧走。”一甩衣袖看都不看对方,直接出了书房。
孙汉无可奈何,叹口气,转身也走了出去。
朱千户送孙汉走了之后,来到倒座房示意,庞文宣立刻搬着凳子,来到窗边关上了支棱窗。
“东家赏你的。”朱千户直接扔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给庞文宣。这银子当然也算是封口费,朱千户相信,就算他不讲明,对方也懂的啥该讲,啥不能讲。
“谢东家赏。”庞文宣笑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