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讲,郑佰挨了打,作为兄弟,郑直无论如何也要去瞅瞅。因此打发走王钟之后,他就带着朱千户来到了郑佰在莲台村内的住处。
“俺若不如此,咋地,难不成让他把你送去见官?”面对郑佰不识好歹的兴师问罪,郑直同样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十六哥昨夜可是被人家抓了一个现行,犯奸可以直接判绞刑的。众目睽睽,十六哥认为你得命和郑家的声誉相比,孰轻孰重?”
郑佰语塞,只能愤愤不平道“就算如此,多赔梁王八银子就是,干嘛让他打俺?日后俺还有啥脸面在村里待着?”
“这事不光梁家瞅着,廉台堡所有人也都瞅着。若是不如此,日后整个廉台堡的人咋看俺们家?”郑直反问“俺们的根终究是在真定卫。”
郑佰理屈词穷,索性趴在床上拿枕头捂住脑袋,一副不愿意瞅见郑直的模样。
郑直也不在意,正想着离开,突然留意到对方脑袋旁边有个锦缎布包。原本应该是藏在枕头底下,此刻却露了出来。
他不动声色的拿起布包,走出卧房,对朱千户道“先把十六哥挪到堡西边的书院,找个人照顾他养伤。”
“唉。”朱千户应了一声。
“千户去忙吧。”郑直转身去了正屋。
朱千户一听,就晓得郑直这是晚上有地了。讲实话,郑佰这次被抓,郑直反而安然无恙,他确实挺意外的。毕竟按照朱千户从朱小旗那里听到的消息,郑佰似乎这一阵是想打王氏……何娘子的注意。昨夜究竟发生了啥,谁也不晓得啊。不过可以肯定,与郑直无关,因为从始至终,郑直都没有离开何鲤鱼家。
郑直确实有去处,就算不去何鲤鱼那,齐嫂子那,不是还有黄狗剩家吗?
只是如今才傍晚,再加上昨夜出了郑佰的事,他也不好直接过去,只能先在郑佰这里歇歇脚。走进明间落座之后,他打开郑佰的那个布包。里边是几副腰挂。郑直很快在这些廉价的腰挂中找到了一副部分玉牌已经错位腰挂,这应该就是留在方昌案发现场的那一副。
郑佰这穷酸,竟然到如今都没有将物证销毁,估计是舍不得,该如何让何鲤鱼晓得这事呢?郑直将东西重新包裹好,再次起身来到了郑佰的卧房。许是听到动静,他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被子蒙住了对方的脑袋“十六哥准备一下,一会儿搬去书院那边。”讲完将手中的布包扔在地上“这是啥?”
郑佰一听,赶忙拉开被子,瞅了眼地上的布包,忍着疼厉声怒喝,正要弯腰去捡的郑直“俺的东西,你别动。”他刚刚就在找这个布包,许是被裹进了被子里,结果太着急,被甩了出来掉在地上。
“到了那会有人来照顾十六哥的。那俺还有事。”郑直果然没有去捡,转身转身走了出去。
梁娘子一整日都不敢出门,毕竟这么丢人,今后一定会被堡里那些长舌妇的唾沫星子淹死。梁潮那个狠心的,竟然当她不存在,她有啥错,你自个都晓得究竟咋回事,提着刀砍了姓江的去啊?就会拿我出气。
越想越气,越气越饿,浑浑噩噩间,她仿佛听到了动静。如今梁潮不在,偌大的院子就她一个人,猛然听到这叫门声,她不由浑身一抖。
“娘子,在家吗?我是齐彦名家的。”终于几次之后,对方自报家门。
梁娘子一听,这才松了口气,不论如何,对方昨夜总算是帮了她。查看周身没有不妥后,走到后门,拉开门闩,果然门外是齐嫂子“大嫂何事?”
“我蒸了笼包子,多了,这不,就想着请娘子一起吃。”齐嫂子笑着邀请道“走吧,我那院里也是一个人,正好和我作伴。”
梁娘子也没多想,毕竟对方所言十分合理,更何况她如今也怕一个人在家“行。”
齐嫂子十分体谅梁娘子,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