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把那些银子追回来,我们安心,十七不也省事了?”唐氏却不给郑直推托机会,打断对方的话“当初十七讲帮着你三伯追债,如今这都半月节了,不晓得有没有消息?”
“俺才回来……”郑直见终究没逃过,只好敷衍一句。他都打定主意坑郑佰了,故而根本没有想过掺和。如今方家的门往哪开,他都不晓得。
“十七忙,我也懂。”唐氏却又打断郑直的话“不是逼着你,就是问问。行了,你夜里还有正事,刚回来,事情多。我就不霸着你了。”转身向外走去。
郑直张张嘴,苦笑着赶忙凑过去相送。
唐氏走出书房,看了眼侍立在屏门的书香,才记起她脸上泪痕未干。不动声色的摘下汗巾轻拭,脚下不停,走了出去。
送走唐氏,郑直终于松了口气。回到前院,书香却早没了踪影。本来以为这丫头回去报信了,不想一进二门,又冒了出来“爹又不欠她的,俺娘,爹都没这么宠着,又是三顷田。”
郑直伸手捏捏对方的嫰脸“咋肉少了?不好玩了。”
书香白了一眼郑直,拨拉开对方的手“快进去吧,一群武疯子等着三堂会审呢。”
“审啥?”郑直脚下一顿,他自问还算收礼,若是旁的也就算了。可要是牵扯到唐氏,他就真的不高兴了。妇人之间嘴上没个把门的,讲的多了,让让人听到,可是大事。
“审审爹在外面吃饱了没?”书香愤愤不平的回了一嘴。
郑直哭笑不得。
果然一进门,颦颦,孙二娘,李茉莉三人早就正襟危坐,等着对他严加拷打。
“夜里俺要去参加雅集,去不去?”郑直先发制人。
正想开头炮的颦颦一愣,赶紧道“不妥吧?”她不怀疑郑直的本事,可是她的身份若是让这里的河南乡党认出,就是大麻烦。
“去。”孙二娘却想都不想就回答“达达要怎么就怎样。”
颦颦顿时感觉落了下风,无它,郑直是她男人。男主外女主内,对方只问她想不想,而不是能不能。可是她已经失了先手,也就羞于附和孙二娘“多会走?”
郑直笑笑“如今俺还没吃过午饭,再加上多日劳累,总要休息……”
“那不成。”颦颦立刻不答应了“等你休息舒坦了,我们还怎么去?”
孙二娘笑而不语,为正义宽衣解带“书香,没听达达讲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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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跟李小娘赶紧喂爹啊。”书香瞥了眼暗自气恼的颦颦“不够了,颦娘也可以啊。”
颦颦大怒,这丫头往日也就算了,今日可是戳着她肺管子。
“来来来。”孙二娘无可奈何,赶忙抢先一步拦住要教训书香的颦颦,将对方推进郑直怀里“你先,你先来。”
颦颦只好舍了书香,向郑直求饶“达达,好达达,若是如此,奴夜里哪都去不了了。”好说歹说,才哄着郑直吃完饭,去书房静修,以便今夜的雅集大放异彩。
书香瞧了眼紧闭的内书房大门,直接翻了白眼,不由后悔提前泄密。否则,这人最起码还是在院子里的。心有所感,一扭头,与正在和颦颦打趣的孙二娘对视一眼,忙她的事去了。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孙二娘这个蠢妇,终究是错付了。
“我本来以为是从了一位高洁之士,不想竟然是强盗。”许锦慵懒的靠在郑直怀里“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你殚精竭虑折腾多半年,也抵不上一时恶向胆边生。”
她原本对郑直一去将近半月有些不满,不想这厮一钻出来就给她送了一份大礼赔罪。那装满首饰盒的珠宝就不提了,让她爱不释手的是一盒剔红海鱼图圆漆盒。
漆盒由盖和底两部分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