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二哥,俺查清楚了,当年你错过会试,是庆哥联合那个啥大魔导师给你设的套。为的就是让你……”
赵耀庆不曾想郑直居然晓得内幕,却并没有动。这点定力他还是有的,还是那句话,只要郑直死了,一切都可以抹去。
可郑虤却不一样,爬到门口的他终于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赵耀庆。
“他还收了人家几十两银子的好处,哦,对了,就是从你被人家讹的银子里拿的。后边两家分赃不均,结果引来了锦衣卫。表兄又反戈一击,把大魔导师卖了,才换了锦衣卫的前程。”郑直见真有效果,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始九真一假的将赵耀庆的经历讲出来“只是他的名声太臭,所以才去了东厂,在那里跟了一位白镇抚。恰好昌国太夫人大寿,有乐工走失,这位白镇抚号称神捕,三下五除二破了案子,也就和寿宁侯家结了善缘。而表兄当初可是白镇抚跟前的红人。”
“别讲了,别讲了……”赵耀庆已经预感到了不妙,终于忍不住,出言制止。他不怕郑虤跑出去,外边的那些乐舞生早就被支开。一对一,郑直已经挨了一刀,没啥可怕。可是郑虤不走,才是变数。
“如此,表兄也就与寿宁侯和建昌侯二位结识了。”郑直盯着赵耀庆卧刀的那只手不停调整握姿“依旧是昌国太夫人的寿宴,有人特意送了一幅米襄阳的字画来贺寿。这本来没有不妥,偏偏建昌侯也有一件,偏偏这幅字画找不到了,偏偏这福字画就放在了建昌侯夫人的院里,与夫人形影不离。偏偏表兄查到当日送画之人是没花银子,就平白无故得到了这幅画。”
这其中大部分是事实,可是张延龄因为一幅画而要置郑虤于死地,则是郑直根据钟毅的猜测胡编的。毕竟张延龄也不可能把这种丑事四处宣扬,故而旁人也就无从知晓真实原因。
至于这其中赵耀庆扮演什么角色,则更是郑直现编的。他要先把两个人搞得反目,才能分而破之。
“不是,假的,俺就帮着侯爷给虤哥下过媚药……”赵耀庆也很清楚,若是再放任不管,郑虤爬出去,可不一定会喊来帮忙的。
“啥媚药?”郑直眼睛一眯,机会来了“二虎,你听到了,庆哥亲口承认给你下过媚药。”
“不是俺,俺没给齐嫂子药。”郑虤突然开口和盘托出“不管你信不信,俺确实想杀你,想要杀你。”他本来就是一个冲动的性子,同时爱憎分明。郑虤当初为了赵耀庆,哪怕吃再多的亏,都没吭声。却不曾想,他落得这种地步,竟然全都是拜赵耀庆所赐“俺要下毒的事,只讲给了庆哥。”又指着床“俺的药是用钟真人教的法子,三步之内必死无疑。至于原因……”苦笑道“他瞅上你家的那个叫方反霸的乐人了。”郑虤瞅了眼赵耀庆“打算毒死你,把人弄过来。”
郑直想到了孙汉讲的,当时就奇怪,宁王上次主要目标可是徐琼玉,为何偏偏偷了方反霸。如今想来,是对方把人藏起来,然后故布疑阵。甚至宁王偷人都有可能是孙汉想当然的认为“表兄,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杀了俺?”
“表兄这又何必。”赵耀庆还算清醒,已经醒悟晓得了郑直图谋,根本不搭理郑直,还想联合郑虤。
“住口。”郑虤此刻已经不是恼怒,而是暴跳如雷,气喘如牛“若不是你盯上了五虎的女人,查到朱大郎他们去化人场烧了两具无头尸首,俺咋会找齐嫂子,想药死五虎?那日俺回来就察觉不对,那些药就俺们二人晓得在哪,不是你是谁?”
郑虤小聪明从来不缺,他已经瞧出两边虽然对峙,可是郑直不管是心态还是狠辣,都不是赵耀庆能够比拟的。继而推断出,赵耀庆必然不是郑直的对手。郑直讲过朱大郎也来了,那个莽夫可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对付的,那么他跑出去,也不一定能够确保杀死郑直。因此一改刚刚想法,转而借机向郑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