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却瞅都不瞅,坐到了早就放好的圈椅上“开始吧。”
朱千户一挥手。
立刻有人将此人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架到了木凳上,褪去对方身上的衣物后,重新固定在木凳上,然后将一罐罐的蜂蜜涂抹在对方身上。最后又搬来木箱,将里边无数的蚂蚁倒在这人身上。
“这种蚂蚁是俺在附近找的,与卫狱中的是同一种。”郑直诡异的看着那人笑“你家娘子还有女儿不要担心,会有人好好照顾她们的。”
那人发出了绝望的嘶吼,可是无济于事。前生债,今生还,已然便宜了对方。
郑直原本想要做的更加过分,甚至牵连对方家人。可是想了想,放弃了。江湖是江湖了,俺杀你家人,你杀俺家人,何苦呢。既然上一次李御史是用律法来整治的他,今日他只及对方本身。也算积德了。
等待蚂蚁咬死人是个很漫长的过程,郑直不得不一边抽烟,一边开始盘算咋把那个贱人重新抓回家去了。正室?想都不要想,就是妾,还得是每日端屎端尿的那种。
之后三日,郑直都没有露面。躲过了那外柔内刚的小娘子布置下的天罗地网,九月初八傍晚时分,他拿着武生执照,来到了贡院外验明正身后,进入了考场。
武举会试由兵部负责,翰林官二员为考官,给事中及兵部属官四员为同考官,监察御史两员为监试官。武举会试分为策论还有骑射和步射三场。初九日,于贡院测策两道论一道,十二日,于正阳门外西河沿留守卫营重新验明正身后,测骑射和步射。其中骑射用八斗弓,距离三十五步,发九矢,中三矢为合格。步射用一石弓,距离八十步,发九矢,中一矢为合格。
因为早就准备充分,所以郑直答的很快。养精蓄锐两日多之后,十二日,又在正阳门外西河沿留守卫营外点名后入营参与骑射。。
兵部书手连夜审核了所有应试武举子和武生的策论,不是批改,而是在主考和监试主持下,对所有人的策论格式,用词进行初审。剔除掉所有格式不符,用词违禁的试卷,剩下的才是能够参加骑射和步射的试子。
郑直这才发现,今年不止郑仟应试武举,十娘子的兄长许泰也来了,甚至他还看到了上个月刚刚毁了他一番心意的张荣。想想也不奇怪,拼一拼,虽然是署职,却意味着晋升更加容易。
与策论不同,骑射,步射当众进行,兵部的官员为了宣传武举,允许甚至鼓励围观,奈何凑热闹的依旧不多。不想有人将郑直的身份流传开来,下午开始围观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这下不止考官将他看成异类,就连同考的诸位英才也对他另眼相看。没法子,有了举人的功名,还来投考武举,根本就是脑子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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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郑直没有一点不习惯,等待唱名时,就一直静静的坐在一边发愣。他倒不是想着食言而肥爽约的郭勋,而是在盘算该如何面对六太太。很显然,那夜跟在他身后的人就是六太太,倒是小瞧了对方,一个女人胆子这么大。拜对方所赐,这一次倒是不用担心啥诗案还有科举舞弊案。可是,对方如今霸占着自个的两个女人算是咋回事?
“十七。”正在此时,郑直听到有人喊他,一扭头,郑仟和许泰走了过来。
“两位兄长考完了?”郑直有些尴尬,起身见礼。
“还没有到俺们呢。”郑仟笑道“想啥呢?看你一直发愣。”因为最让他头疼的策论轻松过关,郑仟如今心态很好。
“俺能想啥。”郑直笑笑,岔开话题“却不晓得姻兄也要下场,否则俺早就要去讨教了。”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许泰谦虚一句,好奇道“俺之前听妹妹讲过郑解元要下场,当时只做戏言,不想竟然是真的。”
“惭愧。”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