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郑直笑笑“那就是她老人家的寝宫。”
书办一愣,嘴里的烟直接掉在了地上,顾不得捡起来,追问“勋爷姓张?”
“俺姓郑。”郑直答了一声,不再吭声。
书办尴尬的笑笑“勋爷先歇着,俺去瞅瞅,张答应也许肚子这会好了。”顾不得狼狈走了出去。
这事多半和朱麟有关系,不过因为郑直已经把事情和对方的舅舅徐光祚讲明了,所以也就只能做小动作。讲起来,为了这么点小事,把皇后搬出来,确实有些不成体统。可张家的名头不用来拍蚊子打苍蝇还能做什么?拉张家的虎皮做大旗是看得起张家,等夏大姐入了宫,张家就祈祷太后长命百岁吧,否则还不如目下的庆云侯周家二兄弟呢。
刚刚掐灭烟,书办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内官。对方一进来就瞅了眼郑直,点点头“罪过,罪过,昨个儿也不晓得吃了啥,跑肚子跑了一夜。这位勋卫久等了。”
郑直也不吭声,把腰牌放到了桌上“换牙牌。”
张答应本来就因为买卖黄了有些不高兴,如今更加不满,皇后的外甥就能目中无人了吗?却不想发现对方的腰牌上绑着东西。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核对无误后,拿着钥匙走到旁边的书橱。趁着遮挡住视线,打开腰牌上绑着的纸团,是一张十两的银票。赶忙将一块品相最好的当驾象牙牌取出,笑意盈盈的递给书办记录“腰牌可以存放在此,牙牌只要不带出京师就可。”
书办赶忙和张答应是老熟人,见此赶忙麻利的誊录牙牌上的号码。
张答应又打开另一个柜子,从里边拿出一口新铸阴文的倭腰刀,依旧递给书办誊录。刀鞘上挂着特制刀旗,看着都威风。
待书办誊录完毕,郑直接过牙牌和腰刀,向张答应二人拱手,转身走了出去。果然,在银子面前,跟皇后沾亲带故也依旧啥都不是,更何况成国公府。
郑直走出值房远远就瞅见朱麟已经来了,正和周围几个勋卫聊天。对方看到郑直悬挂腰刀走进来,微微一怔。
郑直装作没看见,他谁也不认识,干脆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抽烟。
卯时三刻勋卫司集合,点名画卯之后,由张仑带着众人进入皇宫,正式在乾清门前上值。
所谓的上值不过是郑直和其他十五名勋卫,六名散骑舍人,二十名府军前卫带刀官,还有四十名其它上二十卫带刀官一同在内廷巡弋、站岗或者在值房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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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的职责是与另外七名勋卫分两伍,站在乾清宫两侧景运门与隆宗门前值守。按制,文职三品、武职二品以上大员以及内廷行走各官所带之人,只准至门外台阶20步以外处停立,严禁擅入。
勋卫四人站岗一个时辰后,被换下来在两座门廊指定的值房歇息,待一个时辰后换班继续站岗。因为站岗的不止勋卫司,所以勋卫司的值房在西侧隆宗门北。按照制度,没有允许,休息时是不准出值房的。显然上一次朱麟没有遵守,不过既然张仑都不在意,郑直也没必要得罪人。
因为中午不能离岗,所以八名勋卫要分拨在值房用餐。郑直从景运门下值时,已经到了未时初刻。回到值房,膳房送来的食盒早已放在八仙桌上,却是一大三小。
郑直不明所以的看向其他三人。
“俺们吃不惯膳房的饭。”丰润伯曹恺的庶幼子曹栋和新宁伯谭佑嫡子谭纶似乎没看到,自顾自的打开一个小食盒吃饭直接吃。武平伯庶子陈熹道作为伍长解释一句“若是郑勋卫也吃不惯,晚上要他们送来便是。”
“不过得掏银子。”谭纶补充一句。
“哦。”郑直也不在意,打开大食盒就准备用,却不想竟然只有米饭,还有几叶青菜。他初来乍到,在勋卫司能得罪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