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饱?”
郭勋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一听再也装不下去,开始狂吠起来。郑直却好整以暇抽完烟,起身对身旁的刘三道“既然不安稳,就打断他的手脚。从今个儿开始,每日拔他一颗牙。”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对了,姓杨的那完事了,让他骑骑武定侯嫡枝。”讲完大步的走了。
刘三应了一声,扭头瞅了眼郭勋。对方浑身一激灵,在这里这么久,这个人是最让郭勋害怕的,立刻对着郑直的背影大喊“杀了俺,杀了俺……”
刘三一边招呼手下开始按照郑直吩咐的做,一边笑“想死还不容易啊,把笼子咬下一块碎木头,自戕不就得了。”
郭勋一听,瞅了眼狗笼子的木栅栏,竟然真的张嘴去咬。
“肏。”刘三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郭勋竟然真的敢这么做“快点挑了他的手脚,给他换一个铁笼子。”
郑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从仓库一出来,就上了贺五十的车,准备直奔金城坊武定侯第。不成想刚刚出了院门,就看到了于勇带着十几个行事出现在了路口“于提督这是咋了?”赶忙从车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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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闲的无聊转转。”于勇瞅了眼马车刚刚出来的院子“这院子……”
“俺租的,这不年后祖母就来了,俺家要翻修院子。”郑直立刻伸手,邀请对方往里边走。
于勇也不推辞,却对身后的一众行事道“你们去转转。”跟着郑直从仓库正门走了进去“这地方不小啊。”
“碰对时候了。”看于勇不懂,郑直笑着解释一句“三不牙行倒账,这不,所有东西都降价了。让俺捡了便宜。”
此刻远处仓库传来了叫好声,郑直笑着请于勇走进工房落座“过年了,工匠回不去。”
“郑勋卫可晓得最近京师出了怪事,北镇抚司失踪了几十口,然后这几日不断在京师内外被弃尸?”于勇接过郑直递过来的烟,对于仓库并不感兴趣。
“听过了。讲啥的都有。”郑直伸手为对方点上火“于提督就是为了这来的?”
“那倒不是。”于勇摇摇头“今个儿东厂提督杨老公的侄子失踪了。”
“啥?”郑直一愣“又开始绑东厂的了?”
“这位杨副千户如今在北镇抚司任掌刑。”于勇哭笑不得,低声道“这还不算,东司房也丢了一位签书。听人讲这位签书早上刚被兵部推举,主上亲选接任北镇抚司,诏命都没来得及发,就失踪了。”
“不会吧?”郑直有些无语,他哪里想到会这么巧,到目前为止,那二十多人里已经出了前后五位北镇抚司堂上官。这次更巧,主上刚刚选定,连诏书都没有发,人就没了“太过匪夷所思。”
“谁说不是啊。”于勇自嘲一句“弄得俺如今都不敢回家,进出都要带十几个人跟着。”
“不至于,不至于。”郑直摆摆手“于提督可是擒获反贼的能人,那些人藏头露尾,哪里是于提督的对手。”
“不敢当。”于勇自谦一句“俺的意思是,郑勋卫进出也要留意,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郑直笑了起来“于提督讲的对,俺回去就窝家里不出来了。只是这北镇抚司到底惹了谁啊?难不成要跟朝廷死磕?根本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俺听人讲,这是青龙在报复。”于勇低声道“那个贼囚这几年就被关在诏狱。”
“俺们是兵,他是贼。兵抓贼,天经定义啊。”郑直觉得匪夷所思“他们被俺们抓还敢报复?反了他们了。”
于勇哭笑不得“郑勋卫莫恼,这都是俺们私下讲的。况且,俺们抓人家天经地义,可是强盗拘捕不也是应有之义。”
郑直语塞,苦笑“也是。”想了想“于提督那里可有富裕的人?莫误会,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