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进了密道。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郑直能够带来曹三郎的消息,这段日子,只要他不去见十五姐,对方就会在屋里摔摔打打。于是郑宽不得不每日都要去老太太那里问安,而郑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凑到十五姐跟前。可是见面之后,对方又对郑直横眉冷对。
几次以后,郑直也烦了。这原本就不是他的错,要怪就该是如今的十一姐还有郑佰的错。于是这次郑直并没有去看十五姐,而是求到了十娘子这里。
“好个黑了心肠的!”锦奴又打又掐“难怪这一阵动不动就讲你在外边救了奴的兄长,给他分功,原来是这在里等着奴。你升官发财,却让奴去给人家伏低做小。”
老光棍陪着笑脸赶紧道“误会,误会。俺不过是让娘子多陪陪言奴,她还在月子里……”这眼瞅着人家就要掀桌子,他赶忙张冠李戴遮掩。
“月子里?”锦奴冷笑“是啊,你不提,奴还忘了,这三太太看起来比前一阵又发福了。”老太太入京之后,她们彼此间收敛了起来,平日里都是下人勾兑。因此上月去老太太那里听消息时,见到二嫚儿着实吓了一跳,对方这怕不是又有了吧?
老光棍尴尬的笑笑。
锦奴一看,顿时懂了“奴就晓得命苦,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讲完将老光棍扑倒,骑了上去。
老光棍哭笑不得,赶忙扶住对方怕摔到“娘子咋讲傻话,二虎在林济州呢。”
“奴不管,奴要生。”锦奴正在气头上讲完就后悔,却绝不收回。
“好好好。”郑直轻拍对方“俺想法子。”
“莫想了,一切随缘吧。”看到郑直伏低做小委曲求全,许锦心软了,顺势趴在了对方怀里借以掩饰力不从心“有大哥,二姐,四姐陪着,奴知足了。”
郑直没来由的感到了一股戾气,不是针对锦奴,而是曹家,是太子。原本这事很简单的,三年后曹家姐妹抬进来做妾就好。如今可好越来越复杂,两个女人他抬进来是惹祸,放手是威信扫地。
于是第二日化了妆的刘三就带着一辆马车,找到了北居贤坊内的一处院子。不多时,钟家母子三人神色匆匆的跟着刘三上了马车,离开了廊坊头条。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了一处院落落脚。
待三人下车后,才发现这里比之前逼仄不少。
刘三赶忙歉意道“定国公府势力太大。俺好不容易才把三位的血书送到那位贵人手里,谁晓得就被他们盯上了。实在是情非得已,来不及安排。”
不怪刘三致歉,这已经是三个月内钟家母子三人第九次转移了。没法子为了营造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假象,郑直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当然后边刘三跟着郑直去宣府了,就由刘三的几个手下帮忙转移的。
“恩公哪里话。”钟娘子赶紧道“若非恩公,我们孤儿寡母如何能从四川为内子申冤。若非恩公,我们孤儿寡母进了京师又哪里找得到关窍申冤?”
“在下也不成的。”刘三赶紧道“俺也是受人所托。”
“又是恩公时常提起的那位好心人?”站在钟娘子身旁的钟二郎年少,胆子大,张口询问。
妇人和钟大郎赶忙制止。
“无妨。”刘三赶紧道“确实是那位好心人。碍于身份,他不方便相见,不过相信钟真人沉冤昭雪日,他就会现身。”
不同于钟家兄弟的响应,钟娘子没有吭声。
“诸位进去瞅瞅,缺啥俺准备。”刘三赶紧道。
母子三人拱手,走向正房。
刘三瞅了眼被簇拥在中间的钟娘子笑了笑,显然钟娘子怂了。
果然,待刘三离开后,钟娘子将两个儿子喊过来表示想要回乡。可是两个不知人间险恶的儿子却不答应“定国公府势大,我们孤儿寡母如何能够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