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来的时候从铁匠炉顺了一把柴刀,以他的力量,用柴刀比用尖刀顺手。
在枪响前,他已经从右侧靠近了提灯的人,他几乎是与小五子同时动的手,柴刀在二牛手里抡了半圈,“咔嚓”一声,把提灯的卫兵脑袋一刀砍了下来,人头与马灯一起掉在地上翻滚,这时,枪也响了。
小泉反应很快,枪响前他就听到了声音,他也不顾手下人了,撒腿就跑,跑向离这儿只有二三十米的住处,枪响时,他至少跑出五六步了,他被这枪声吓了一跳,他以为这枪是打他的呢。
不过他这一顿,也给了小五子机会,小五子甩手将手中的尖刀掷了出去。
小五子这段时间跟他六大爷可不白混,飞刀的技术与日俱增,就在小泉反应过来打算继续向前跑时,一把尖刀打着旋飞了过去,准准地插在他后颈上,虽然后颈上都是骨头,但足以把他留住了。
小泉被这一刀给放倒了,却并没死,他想爬起来,但他这俯卧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给二牛斩首准备的。
二牛已经几步冲了过来,在小泉爬起之前,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既然已经暴露了,哥俩就不着急了,纷纷掏出枪来,各自找了个掩体,二牛还没忘在百忙之中摘了小泉的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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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老半天,那个院子的大门才打开,几个治安军提着灯,端着枪,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小哥俩都后老悔了,要知道他们这么慢,这工夫早就跑没影了。
出来的治安军有四个,一个提灯的,三个端着大枪的,他们都猫着腰,如惊弓之鸟般望向四周的黑暗,当他们走近小泉的尸体时,发现了脚下有东西,惊呼了一声,用灯一照才发现是个人,看衣服正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脑袋都没了,正在他们惊讶时,小五子和二牛的枪响了,砰砰砰砰,四枪,一枪一个。四个人都是头部中枪,一起翻倒在小泉周围。
院里却再没了动静,哥俩这回没有再等,而是悄悄地退入这深沉的夜色中。
夜风将雪沫子吹了过来在尸体上薄薄的盖了一层,用不上天亮就都冻硬了。
天亮了,一帮年轻人都从还有余温的炕上爬了起来。
草上飞他们昨晚就住在了小五子他们租的小院里,因为这屋子比他们的草房暖和多了,草上飞发现和小五子在一起总是能打胜仗,自己离开小五子后净碰倒霉事了,于是他暗暗决定要跟小五子混了,小五子走哪儿他都跟着。
二牛打开小泉的挎包,里面就有二三百块钱其余啥也没有了,二牛转手就把钱给了金良,因为金良现在是他们的账房先生,钱都在他那儿呢。
吃完饭,小五子又把草上飞他们打发出去探听消息去了。
而他和二牛又都穿上了警服,金良则是穿上了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外面披了件呢子大衣,这一看就是当官儿的,因为人家派头在那儿呢。
出门走不远,就看见了大麻子领着两个小警察在那儿走街串巷调查呢。
小五子离老远就叫了一声麻哥,大麻子看见他们很意外,笑吟吟地走过来,二牛也学的会来事儿了,立马递了根烟并给他点上。
小五子问大麻子这是忙活啥呢?
大麻子低声说:“咱这地方来抗匪了,昨晚小泉治安官和手下的治安大队血流成河啊,死了好几十号人呢,估计是凤凰山那边来的抗匪大部队。我们这就是应付事儿,调查一下有没有见到陌生人,其实屁用没有,人家杀了人还不早跑了?”
然后又把小五子拉一旁说:“你们捞人的那个事儿可能有眉目了,因为死的这个治安官就是压着我们的人。”
小五子立马掏出二百块钱来塞进大麻子兜里说:“麻哥,这是谢你个人的,你帮忙上下打点的钱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