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她感觉得到，虽说那魔女说过不会干涉拾枝者阁下的任何判断，但对他的助力绝对不会减少。

她看着位于城市上方的黑白旋涡一眼，阿波尼亚斯能够感受得到，旋涡内部有浓郁的混沌气息在不断放出，再过一天，不，最多半天时间，混沌的意识就会再度苏醒。

以她的能力，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干涉，将目光收回，这位命运女神跟上了叶穹的脚步。

...........

高塔王国。

次元商人坐于王座之上，伸手将桌上的高脚杯拿起，正欲喝上一杯酒，骤然之间，祂面色一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这是...混沌的气息。”

祂的语气中，散发着浓浓的不解。

“莎柏琳娜那家伙未免也太着急了，真不怕徒帮人做了嫁衣？不过，这倒是像祂做得出来的事情，这没脑子的丫头，最喜欢做的就是以“奇策”破局。”

次元商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从王座之上站起身来，伸了伸手，将查尔曼招了过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面对这位天灾，查尔曼的眼神中充斥着尊敬，弯腰欠身行礼过后，回答道：

“契约已经签订了，天启帝国那边愿意与吾等建成同盟关系。”

矮人向着皇宫外边走边说道：

“这样啊，黑卡蒂那边有什么反应？”

“祂已经察觉到我等的叛逆，已经让教会准备神稚子，令真身降临。”

“这样啊，现在你把契约撕了，能够熄灭黑卡蒂的怒火不？”

突出起来的一句话，瞬间就令查尔曼懵了。

“那个，我不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与天启帝国联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等会，等会，次元商人阁下，你不是说卡尔维斯会成为这场暗黑圣战的最终胜利者吗？你不是要让我投靠他吗？怎么突然间就变卦了？”

查尔曼跟上次元商人的脚步，一连将自己的疑惑说出。

他是真的不理解啊，前不久他才冒着得罪女神的风险与天启帝国联合，后脚次元商人就叫他把契约撕了？

这叫他怎么接受？

次元商人看着一脸懵的查尔曼一眼，说实话，他也不是不能够理解，毕竟魔灵大陆的天变得确实有点快。

“你说暗黑圣战啊，已经结束了。”

“啊？”

短短的一个字，就能够看得出此刻查尔曼内心的心情。

“结束了，比想象中的快许多。”

查尔曼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解。

“不不不，水镰王国那边都没有入场呢，怎么就结束了呢？”

次元商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这位国王一眼。

“战争的结束从来都不是看士兵的意愿，而是看上位者的意愿。”

说罢，手指指了指天空，继续说道：

“祂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场暗黑圣战也就可以宣告结束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且问你，这场暗黑圣战为何会爆发？”

查尔曼思索了片刻，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为何寻找能够容纳鬼神的适格体？”

“不，你说错了，是为了唤醒我一位友人的意识。”

“啊？”

查尔曼经过短暂的疑惑，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寻求容纳鬼神的适格体是为了唤醒你友人的意识，而现在祂们休战了，是因为找到了更加好的方法？”

查尔曼自以为自己理解了一切，却是没有想到次元商人向他传来了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