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载坖的话,徐阶也表示赞同,他此次来也不是为了此事的。
徐阶说道:“殿下,此番马芳捣穴大功,朝野纷纷传言马芳会因此得爵,老臣想问问殿下对此事的看法。”
朱载坖心中暗笑,老狐狸这才是到戏肉来了,商量丘富案是假,借此打听朱载坖对于马芳封爵一事的看法才是真。有张居正通风报信,徐阶肯定已经知道了李春芳的打算,以徐阶的精明,怎么会不知道李春芳打的什么主意呢?
朱载坖很清楚,徐阶不会放任李春芳得手的,朱载坖于是打了一个太极拳,说道:“徐阁老,此事有内阁、六部,还要陛下圣裁,孤似乎不当与闻吧!”
朱载坖的话说的很官方,也算是滴水不漏,毕竟朱载坖现在身份,与马芳这个边将要是有什么联系的话,恐怕就说不清楚了,对马芳也没什么好处。
面对朱载坖的回答,徐阶并不奇怪,只是淡淡的说道:“殿下说的也是,只是子实最近上疏,认为马芳功大,应该酬以爵禄,子实毕竟是殿下的讲官,未免会引起一些无端的猜测。”
朱载坖闻言也只是笑笑,老狐狸拿话来点朱载坖呢,徐阶的潜台词就是虽然李春芳在位马芳说话,但是在外人,尤其是嘉靖眼中,说不定就将此事与朱载坖联系到一起了,这对于朱载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很可能招来嘉靖的猜忌,这对于朱载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徐阶的算盘打的很精,只要朱载坖去劝住李春芳,李春芳肯定就没办法了,毕竟朱载坖现在才是李春芳最大的倚仗,朱载坖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徐阶想给李春芳来个釜底抽薪,但是朱载坖却不接招,朱载坖说道:“徐阁老的话,孤会好生思量的。”
徐阶走后,第二天朱载坖就找来了李春芳,将徐阶找他的事情告诉了李春芳,朱载坖问道:“李学士怎么看此事?”
李春芳有些苦涩的说道:“殿下,万般事体,都不及殿下,臣的这些事情,远不如殿下重要。”
朱载坖当然知道李春芳的顾虑,在李春芳心目中,什么事情都不如朱载坖重要,现在他和朱载坖是绑在一起的,若是朱载坖有什么事情,李春芳是绝对不能容忍了,徐阶算是拿捏住李春芳了。
朱载坖笑着说道:“李学士要做什么,自去做就是了,这些许小事,还动不了孤的。”
李春芳还是不愿意,在他心中,朱载坖才是他现在最大的政治筹码是万万不能行险的。朱载坖见李春芳还是坚持,就说道:“李学士,孤也认为马芳的大功,不封爵不足以酬功,这事就算是李学士不说,孤也会据实上疏陛下的,李学士想做什么,自去做罢了,只是徐阁老那边,恐怕不好对付啊。”
朱载坖也想借此机会离间一下李春芳和徐阶,虽然李春芳和徐阶有些隔阂,但是之前毕竟有师生之情,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但是要是李春芳做了此事,恐怕他们两人就算不公开撕破脸,也要翻脸的,至于张居正,朱载坖很清楚,他和徐阶在政治主张上天差地别,虽然徐阶视他为衣钵传人,但是张居正和甘草阁老明显不是一个路数的。
李春芳听了朱载坖的话后,也是直接问道:“殿下以为,王文成公之事,可公允?”
朱载坖想了一会说道:“李学士,孤以为朝以劳而封之。暮以其学而夺之,无乃大相缪乎?此事失大信于天下也!”这件事情确实是很不上路子,王守仁在平定宁王之乱中立下大功,先是被杨廷和等人无端打击,后来又被嘉靖利用,实在是有些无妄之灾了。
李春芳听了朱载坖的话后,大喜道:“殿下所言极是,朝廷若久不反正,将甚失信于天下,以致隳坠士气,使人何以立功?”
朱载坖说道:“此事恐怕要一步一步来,急不得的,而且徐阁老本来是心学一脉,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