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就是你口中说的刺客。”
谢洵听着她说,看神色也不知信不信。
“他们抓走了爹爹,威胁我,让我在看到你们的时候,把你们引过来,好下手。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他们就杀了我爹!”
女人痛哭出声:“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爹现在还在他们手里。”
谢洵终于开了口,淡声:“他们的消息你了解多少?”
余宜眼中划过茫然,低头思索很久:“他们一直穿着黑衣,身上有很怪异的纹路,除了交代我做的事,再就没有其他的了,不过——”
她顿了顿,说:“他们谈话避讳着我,我根本就听不道他们说什么。”
“对了!”她猛地抬头,语气变得格外肯定,“为首的那个人,我有次看到他鼻子上有一颗黑痣,比较明显,我肯定不会看错!”
“没了?”
余宜唇瓣动了动:“在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是在想不起来……他们是你的敌人对不对?你能不能帮我救救爹爹,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谢洵没再说话,反倒是对孟棠安勾了勾手指,动作像在招呼什么路边的小猫小狗。
孟棠安不明所以的走过来。
“知道小白眼狼的下场是什么吗?”谢洵似笑非笑的攥住她手腕,力道有些重,捏的孟棠安很疼,那双眼眸锐利如世间最锋利的刀,斩断一切魑魅魍魉。
孟棠安抽了下手腕,没抽动,无辜看着他。
他打量着美人那张脸,薄唇吐字轻慢,平静又残忍,“你应该不想听,对么。”
他在警告她。
“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孟棠安睫毛颤了颤,眉目温柔脆弱,桃花眼似醉非醉,弯起笑,是女儿家的软糯,“棠安仰慕徐北侯还来不及呢。”
谢洵眉目凉薄,扫了她一眼,摩挲着冰凉的玉扳指,也没和她计较这仰慕有几分真几分假。
是看上了权势还是这幅皮囊,于他而言,都无所谓。
他模样风轻云淡,半张脸陷入夜色中,矜贵倨傲。
许是红衣将血遮掩,许是一身自负张扬,很容易让人忽略他会受伤。
寒箭尖端还扎在血肉中,这没有止血的草药,轻易不能动,夜里山中猛禽良多,最好等到明天启程。
孟棠安端详着他,看向外面夜色,忽地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谢洵骤然一顿:“想跑?”
“怎么舍得跑。”
“也是,还没跑几步就被狼吃了。”
“……”
孟棠安抿抿唇,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踏入夜色中。
谢洵漠然看着女子单薄的背影,没想到她真敢走,一时间摩挲着玉扳指的力道都重了些。
被吃了活该。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