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梁建风头太盛,断然不能如了愿。
至于谢洵,此番下来,那些人一定会对谢洵更加怨恨,将来不愁无人扳倒他!
皇帝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了下来。
“陶品智,林正源降官二级,罚俸禄半年。”
“陶奉杖责一百,暂收监关押。”
“梁建身为天家皇子妄下结论,罚闭门思过一个月。谢洵功可抵过,暂不嘉奖!”
话音刚落,底下一片呼声。
“皇上圣明!”
谢洵一句话也没说,指腹拨弄着玉扳指。
那个娇气包不知想没想到,凭她也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谢洵,你可还有异议?”皇上咳嗽询问。
“皇上英名,还臣清誉。”谢洵笑道。
蹬鼻子上脸!
燕帝翻了个白眼:“散朝!”
文武百官统统向外走去。
谢洵一身朝服,猎猎生风,孤挺冷峻,走在台阶上,身后有人快步跟了上来。
“谢洵,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林正源目光冰冷,“我们走着瞧。”
“林侍郎脸色不太好,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谢洵下朝后径直去了大理寺,想到那还住在褚玉居的人,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准备回去一趟。
“不谈案子了,要走?”大理寺少卿问。
“忽然想起新养了个人。”谢洵拍了拍衣袖,“回去看一眼。”
褚玉居。
院外的下人见到谢洵,纷纷行礼,心想以后这儿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徐北侯随意问了他们几句话,慵懒如初,步入卧房,红衣薄,眼含情,放浪形骸,倚靠在门侧。
“孟棠安。”
声线低沉悦耳。
女子安静的坐在窗前,一拢白衫,侧脸温柔,木窗半开,深秋的风溜了进来,掀起三千青丝,仅用白色发带绑着,一同飞舞,小脸素白,不施粉黛,纯也欲,桃花眼还泛着红意,如一泓秋水,同谢洵对视。
“怎么穿这么素。”谢洵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她,声调散漫,“我又不缺钱。”
孟棠安想起在白鞍山时那名叫银子的猎鹰,深深地沉默了,并对谢洵的话表示质疑。
“习惯了,我觉得白色很好看。”
她弯起眼睛,从软榻上起身,裙摆如云雾花海,漾开漂亮的柔软的弧度,好似坐落在青山流水间,仙气飘飘。
颈项间还有遮不住的点点红痕,瞧着异常暧昧。
那弧度晃到了谢洵的心里去,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
他不得不承认。
孟棠安确实生的不错。
“侯爷不喜欢吗?”
谢洵听到这个称呼,眯了眯眸:“以后不用这么叫我。”
孟棠安知道谢洵是什么意思,可她偏偏不想如了他的意,乖巧哦了一声,笑的很甜,一字一顿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