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到无处可逃。
孟棠安没有反抗,主动回应他,颤抖的、绵软的,桃花眼看着谢洵,仿佛满心满意都是他,含着泪,在笑,溢出唇齿的呢喃。
“洵郎……”
那温言软语的轻喃,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谢洵眯着凌狭长眸,长睫垂落,衣袂流转着女儿家甜腻馥郁的香气,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
三千青丝如瀑,言笑缠绵妩媚,偏生那一丝艳色动人心魄,不沾染丝毫世俗,毫无烟火气的纯净。
哭着却在笑,眼睫坠晶莹。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纤细感格外脆弱,供人观察、掌控、肆无忌惮,也致命。
珍藏的瓷器,易碎的琉璃,囚在奢华笼子中戴着镣铐的金丝雀,都是她。
他嗯了一声,意切情沉,吻付与诸多强势足风流。
却意外的,再无其他僭越举止。
冷雨敲窗,淅淅沥沥。
安静了很久很久,响起孟棠安的声音,她说:“等徐北侯大婚之日,就放棠安走吧。”
没有回应。
…
徐北侯府。
“怎么不见洵哥儿?”刘珠还为今日的事情耿耿于怀,看见杨枝花,绷着脸问。
“侯爷今日不回来。”杨枝花话锋一转,“不过,特意让我给夫人和章小姐带一份礼物。”
刘珠一愣:“洵哥儿有心了,是什么东西?”
杨枝花拍了拍手,一行下人吃力的抱着一叠又一叠厚重的佛经。
“??!”
闻讯赶来的章暖雁没看到谢洵,指定是留在了孟棠安那里,眸色一暗,笑吟吟的询问:“怎么这么多佛经?”
杨枝花耿直道:“侯爷觉得摘抄佛经便于修身养性,可能是觉得你们二人太闲了,正好适合这活,在没抄完佛经之前就别出府了。”
“……”
“……”
回到内室后,夜色模糊了章暖雁的脸色,侍女跟在她身后,莫名有些忐忑。
章小姐平日素来平易近人,深得侯府上下人心,可不知怎地,她竟有些怕。
“把佛经放下,你先下去吧。”
“是。”
在内室只剩下章暖雁一个人的时候,她狠狠将佛经往地上一摔,指甲抠入肉里,全无仁慈神色。
“孟、棠、安!”
自从这个人出现,打乱了她一切计划。
“我得想个法子……”
章暖雁唇角上扬一抹笑,眼中阴翳密布。
“小姐?”奴婢看到走出来的章暖雁,愣了愣。
“常婵,你也知道最近侯爷收外室的消息吧。”章暖雁苦笑了一声,低垂着眉眼,“我这一巴掌,就拜那外室所赐。”
“这也太过分了!”常婵深受章暖雁恩典,愤怒道。
“那外室……也罢,只怕以后这侯府,是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别说是奴婢,全府上下也只认小姐一个主子!”
常婵坚定道。
“你能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