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舟,默许了谢曲言的话,喝到一半,觉得味道不大对。
“这是什么酒?”
“哦,我把树下埋着的那两坛百年清酿挖出来了,不喝白不喝。”
怪不得劲这么大,谢洵嗤了声,一口将烈酒饮尽。
喝到了最后,也有七八分醉意,头疼的厉害,谢洵眯着眸,看着夜空,忽然起身。
“去哪啊?”谢曲言滚到地上,模糊看到谢洵走远。
“褚玉居。”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几乎冷到骨子里,谢洵踏出徐北侯府,红衣慵懒凌厉,并未注意到剪纸飘飘摇摇随风起……
红色纸影在空中打着转,飘落到一个人脚旁,被捡了起来。
褚玉居,冷清素净,不见半点红色,下人个个无精打采,叹着气,陡然震惊出声。
谢洵打量了两眼庭院:“东西怎么都撤下了?”
查秋内心惊骇,今儿可是大年三十!
谢洵不留在徐北侯府,反倒是来了褚玉居,这要传出去,孟棠安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就连谢洵也得被说上一句耽于美色!
她心中都清楚,也知道谢洵不可能来,现在……
她不敢深想,面对谢洵的问话,自然也不敢说是因为孟棠安一个不开心,就都撕了,战战兢兢的答话。
“姑娘、姑娘觉得这些东西还不够好,想再改改。”
谢洵听着,心想只怕是依孟棠安的脾气,那些剪纸红绸都已经扔了。
“人呢?”
“姑娘已经歇下了。”
…
“皇帝,你大了,哀家管不了你……只求你一件事。”
“什么?”
“别动谢洵。”
这句话落下后,寝殿久久寂静。
“在母亲心中,儿子就是这样的人吗?”燕帝眸色沉沉。
“你都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太后长长叹了口气,“我只是个妇人,百年之后,盼着洵哥儿娶妻,平平安安过一生。”
“那谢洵岂是普通人?!留着他后患无穷!”
“你当年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提及当年,燕帝舌尖发涩,可他不后悔。
他只是想坐稳这个皇位,他有什么错!
“朕是你亲生儿子,难道你要因为那件事,和朕死生不复相见?”
“步华是你亲妹妹!!”太后咳的撕心裂肺,几乎咳出血来,“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做这一切都为了北燕!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燕帝低吼。
“所以你就把她送到了南凉和亲,你知道那皇帝当初多大吗?整整六十一岁!步华当初多大?她才十六岁!”
太后已经不敢回想,那日女儿在她面前哭成什么样子:“南凉皇帝荒淫,那么多妙龄女子都死在了后宫……”
“你可曾知道,当初步华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