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半是因为觉得没面子,不甘心,过几天,看着京城繁荣,应如过眼云烟,将她忘却。
以后长安城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
祁楼冷笑:“然后你把人家军事名单卷跑了。”
“此事另有玄机。”孟棠安说。
“什么玄机?”祁楼探究。
“哦,我瞎编的。”
“???”
“你的家在田蒙村?”裴衍之看她这么安静,淡淡开口。
“小时候在。”
这话不算假,原主是从田蒙村出来的,被抛弃,然后被林正源所救。
如果没有林正源,原主早就死了,因此心甘情愿,做林家手中的一把刀。
她看着外面的辽阔天地,山水一色,微微晃着脚尖。
在这个世界待得越久,她越无法将世界当成片面言语来对待。
孟棠安有种预感,这一切远没有她看到的这么简单。
打算回田蒙村看看,也许能找到感觉。
…
太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皇宫,脸色有些难看:“这都是什么事情,谢洵满城找人,孟棠安怎么可能跑了?!”
“太后息怒。”
她怎么能不生气?这些年她就期盼着谢洵可以成婚,到临头发生了这样的事!
“当初我就觉得孟棠安心机叵测,现在一看!”
“太后!”
哽咽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又熟悉又陌生,穿破了夜色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当夏芙重新站在北燕国的皇宫的时,内心百感交集。
相同的建筑,已物是人非!
整整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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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芙看到记忆中的人苍老许多,上了年纪,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后,夏芙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太后没有缓过神来,恍惚不已:“你说什么?你叫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后,我是夏芙!”
…
天边最后一丝微光被浓稠的暗色吞噬,如同打翻的砚台淹没了白纸,夜色降临,长安城异常安静,城门紧锁。
“侯爷……还没找到人。”杨枝花跪在地上,声音放的极轻,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
谢洵漫不经心的垂眸,看着手中染了血的白珍珠耳坠,纯白无暇的颜色多了三分抹不掉的诡谲,他摩挲着珍珠,侧脸沉匿在昏暗中,不辨喜怒。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孟……”杨枝花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孟棠安,按理来讲,今日过后,徐北侯府所有人都该尊称她一声夫人,“孟姑娘的身份已经在调查了,一定会出结果!
“还有关于被盗窃的名单,需要做什么吗?”
“让他们查。”谢洵声音薄凉,高高在上,“我倒要看看,自己人杀自己人这场戏,他们要怎么做。”
这份名单是假的,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引出幕后的卧底,这种机密文件,谢洵怎么可能随意放在书房。
可他想了很多人,唯独没想过是孟棠安!
“好的。”
这时外面的通传声响起:“余宜求见。”
杨枝花见此要退下,毫无预兆的被人叫住。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