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么不知道我死了又活了?”
他一路来跟她念念叨叨,掰着手指头怒斥她的罪行,精致眉眼满是不悦,简直气成海豚。
孟棠安耳朵都要被他磨破皮了:“你怎么跟阿婆一样唠叨?”
谢洵不可思议:“你在骂我?!”
柔软缱绻的吻突然落在了他的唇上,轻软声音道。
“当时只是气话,在棠安心中,徐北侯永远是我的君。”
谢洵僵了一两秒,忽然不生气了,严肃咳了一声,勉勉强强的含糊道:“行吧,我原谅你。”
孟棠安仿佛能看到他身后得意翘起来又拼命掩藏的小尾巴。
“啧,死傲娇。”
“你说什么?”
“我爱你,好爱你。”
孟棠安之前在小镇住过两天,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带着谢洵逛遍。
小镇不大,她遇到不少熟人,大多都是年迈的阿婆阿爷留在镇子里,慈祥淳朴,她站在人群中,和谁都能说到一块去,笑意灿烂。
养生壶悄悄坐在房檐上,看着底下的画面。
想到那天晚上冷漠尖锐,扑在水盆前一直干呕着的人,苍白的像随时死去的没有上颜色的黑白画,有些茫然。
到底哪个才是她?
她们说的事情谢洵都不知道,也插不上话。
孟棠安在江南玩的最开心的那段时间,谢洵在彻夜不眠的找她。
他站在旁边,薄唇紧绷,低头盯着地面上的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闷闷踹着。
踹飞了又踢回来,耳畔留心着他们的对话,脚下也没闲着,将零零碎碎的石子踢到一起,摆成各种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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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那个大哥哥在玩石头,他好幼稚啊!”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牵着母亲的手,大眼睛看向谢洵,指着地上用石子拼起来的鸭子。
谢洵动作缓缓凝滞。
伴随着稚嫩喊声,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集中在他身上,慢慢下滑,看着地上的——
石子鸭。
那位母亲十分尴尬的抱着孩子,看向谢洵。
“不好意思,小孩子说着玩的,其实……其实一点也不幼稚,特别好!特别值得敬佩!”
谢洵绷着脸,神色沉沉,双手负在身后,不怒而威,和他脚旁的鸭子形成了微妙而鲜明的对比。
阿婆担忧的拉住女子的手,压低声音絮絮叨叨:“阿婆悄悄跟你说,夫君不能找太年轻的,不成熟……”
“尤其是你身边这位少年郎,打眼就知道性子轻狂不会疼人。不会是小白脸吧?棠棠,咱不能因为早年丧夫就降低了标准啊!”
听的清清楚楚的谢洵黑了脸。
孟棠安实在没忍住,笑了,眉梢明媚:“我们郎君幼稚点怎么了?当小白脸也没事啊,我养他一辈子呗。”
谢洵心口一跳,耳垂薄红,看向孟棠安。
对方对上他的目光,更加真切而诚恳的道:“我就觉得这石子拼的鸭子特别好!什么是艺术?这就是!”
谢洵忍无可忍:“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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