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是完全空白的,这点在二十一世纪实在是少见,郑星洲平常看他都跟看出土文物似的。
这俩人撞到一起,不知道还要怎么磨合。
郑星洲素来是个情场玩家,像时景年如今这幅模样——
未必对纪柠安没有动心。
只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已经对那个小姑娘足够特殊了,绝不可能是浅层的关心。
时景年啊时景年。
郑星洲指尖下意识的去摸烟,想到什么,硬生生忍住,从喉中溢出哼笑:“今晚我住这儿,接济我几天。”cascoo
这不是第一次了,时景年声音有些哑,语气是淡的:“又被赶出来了?”
“上你这讨个清闲。”郑星洲长叹口气,“省着他们一天到晚说教。”
他想到什么,偏眸嗤笑:“我真跟你学了,我家老头怕是得气死。”
到了教授宿舍后,郑星洲前脚将外套随便一扔,后脚就被迫捡起来挂在了衣架上。
四处打量着,盯着桌上的设计图纸,随手翻了几张,看的实在是心痒痒:“你在这当个教授,暴殄天物啊。”
“来我公司,职位你随便挑,年薪千万行不行?”
郑星洲一开始盯上时景年这人就是因为他的画,堪称呕心沥血的把人从国外挖回来,就为了让他给自己当设计师,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他回国当了个什么教授。
郑星洲当场气个半死,差点没弄出个心脏病来。
第一次投资失败,看走了眼。
“没兴趣。”时景年淡漠解开衬衫衣扣,“别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跟你说不通,什么时候想画了找我吧,郑氏大门随时给你敞开,把你抬进去都行。”
有天赋的人,什么时候都不嫌晚。
男人在一起一般不会过多涉及对方私生活,怎么玩也是自己不管的,这次郑星洲善心大发,在入睡前,好心提醒了时景年一句。
“时景年,你要栽了。”
他特别平静的跟对方说。
回应他的是拍在脸上的门——
“滚。”
“我他妈?”郑星洲气笑了,舌尖抵着牙齿,“看着吧你,不玩死你的!”
郑星洲为数不多的善心自此消耗殆尽。
这一晚,时景年失眠了。
整夜都未合上眼。
夜半从床上起来,倒了杯水,开了窗,雪花从外飘进来,只有细碎的雪了,一轮月亮正拨开乌云。
他清醒了些,沉默的支起画架,看着以前的画稿,视线定格在那张少女一身洛丽塔的画上,甜美烂漫。
是八月末的初遇。
他看了许久,将这幅画收了起来,压在画稿最下面,拿起了画笔。
同样有人,彻夜未眠,哭的声嘶力竭,归于无声。
雪停了。
…
半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