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是从政者,熟人,单拎出来任何一个人,跺跺脚也能让京都震荡。
时老爷子和他们旧时有些交情,有意替时景年引荐。
这般的场合极为重要,他着正装,打领带,斯文严格,俊美禁欲,点头向他们问好。
二者整整比时景年大了好几轮,实打实的长辈,他敬七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老先生笑眯眯的感叹,眉眼积威深重。
这时时景年的电话响了,他垂眸看了一眼,挂断,对方又打了第二次,除非是大事,否则郑星洲不会接连打两次电话。
他不动声色的走到没人的地方接通了电话,抬手按了按眉心,侧脸清隽冷削:“什么事?”
下一秒,他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失手竟打翻了一侧的酒杯,红酒洒了一地,宛若破茧的血,场面狼藉!
“麻烦收拾一下。”时景年毫无心思顾忌这件事,只来得及跟服务生匆匆说了一句,快步折返回宴会,步伐生风。M.cascoo
径直朝着时老爷子和两位老先生的方向走过去,对方显然现在聊天的兴致很高,但他不得已直接打断:“抱歉——”
男人语速快而冷静的致歉,简明扼要的提出了有事离场,面上的沉稳很容易让人忽略絮乱的呼吸节奏。
时老爷子瞪了时景年一眼,咬牙切齿的按着他的肩,声音压得极低。
“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事,现在离场就是打时家的脸——!”
气氛短时间有些凝结,他们眼睁睁看着时景年再次致歉离开,步伐竟有些仓惶。
他一贯是个体面而理智的人,识大体,顾大局。
这是第一次,众目睽睽,下了别人的面子。
明明是八九点钟的天,却跟快要黑天了一样,街上狂风呼啸,将树叶吹得簌簌作响,行车有些堵。
时景年开着车一路从酒店停车场出来,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焦躁的不断鸣笛,以至于持续不断的声音有些尖锐,划破了昏沉的天色。
他看着前方的车,胸膛起伏,心气不顺,脸色沉的有些难看,不停的给纪柠安打电话。
存在通讯录中的号码自两年半前,再未打过,如今却拨了一次又一次,电话中传来的是冰冷的关机声。
他又给纪柠安的父亲打了电话,询问了她现在在哪。
纪父很茫然的回答说她去奶茶店打工了啊,看来是不知道车祸的事情。
时景年也捏不准这件事,在没确认之前,他没有冒昧告知纪父,说了句没什么事就挂断了电话,转而给郑星洲打电话,对方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