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眸底没有笑,黄土白骨,空荡荡。
“如果沈清濯接了这部剧,我们不如在他打算拍戏的时候直接把人套一麻袋,然后揍到三个月下不了床,到时候张导不能耽搁,只能重新选选人,就是你的了!”
梅投瑙语气激昂,出谋划策,显然对自己的话很满意。
谈峻熙按了按眉心:“梅投瑙。”
“怎么了?”
“你是梅投瑙,但不能真的没头脑。”
“……”
“那怎么办?沈清濯这边你来搞,张导那边我来?我还查到点有意思的事情,你那个小女朋友,可和张导有点关系,对外还借着沈清濯的名义,这张导也是急功近利,这都能信。”
谈峻熙若有所思:“有意思。”他摩挲着硬币,低声感叹:“棘手啊。”
“实在不行——”梅投瑙一脸沉痛,“我去找沈清濯那个死经纪人,为了你,我也不是不能服个软。”
谈峻熙知晓他和沈清濯经纪人有多大的恩怨,这俩人几乎见面就是撕。
“不用了。”香樟树下的两个人已经走了,谈峻熙垂眸喝了杯茶,唇色清冷莹润,侧脸在阳光下几乎虚幻的美感,掩住眸中墨色重重,“找江烨吧。”
“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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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安那么一整瓶的可乐都被抢走了,心里本来就委屈的冒泡,结果晚上的时候,又被沈清濯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事情的起因是在舞蹈课上,江黎安走了两次神,沈清濯提醒了她两次。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沈清濯越来越沉的脸色,只有江黎安没有。
第三次的时候。
沈清濯叫了停。
训练室中炽白的灯光将他的轮廓雕琢,从眉骨到鼻梁透落下冷漠阴影,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无边无际的夜色。
那双眼睛泾渭分明,平平静静的看着江黎安。
“你是练习生吗?”
气氛压抑无声,没人敢问江黎安求情。
江黎安没说话。
下一句:“你退出吧。”
低沉声音不蕴含任何情绪的落下,其他人都惊了。
“沈导……黎安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她不是故意的……”
“沈导你别生气啊,黎安肯定会好好跳的!!”
“沈导,黎安跳的时候又没有敷衍,你别这么说啊……”
那些人七嘴八舌,焦急的为江黎安说话。
江黎安抬头,定定看向沈清濯:“凭什么?”
“不会跳可以学,学不会可以努力,一遍不过可以跳一百遍。你不是不会,是没上心。”
沈清濯审视着她,眼神仿佛带着穿破人心的力量,轻易洞察江黎安的想法。
“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来的,你既然留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出道!公演你能留下,靠的是几分实力,需要我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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