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极轻的飘散在空气中。
“铮——”的一声。
硬币再次从手中抛出,无数次宣判着命运,从半空落下,被人准确无误的攥在手中,再摊开。
反面。
谈峻熙笑了。
“这可怪不得我啊。沈、清、濯。”
他挂断经纪人电话后,在通讯录中翻找着什么。
电话接通前的前奏像极了心跳声。
半晌。
“思月。”他低沉道,“见一面吧,明天。”
五分钟后。
电话挂断。
谈峻熙思索片刻,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我在楼下。”
袁诗兰接到电话,不住的脸红心跳,立刻穿衣打扮起来,指尖在一件蓝色纱裙上停留片刻,突然想起刚刚谈峻熙在电话中说——
你穿白裙子很好看。
她鬼使神差的移开指尖,挑了件镶嵌细碎粼粼白钻的裙子,然后匆匆忙忙从练习生宿舍跑出去。
路痴看这一个两个的都往外面跑,嘴角抽搐了下,什么缘分啊,居然和小黎安同一件衣服……
袁诗兰走出走廊,恰好和袁倩擦肩而过。
她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姐姐,你拿什么和我争?”
袁倩停在原地,盯着袁诗兰的背影,她记得前世的这一天……为什么还会是这样?!
袁诗兰一下楼,就看到长身玉立的身影。
她心跳一声比一声快。
她无法形容每一次见到谈峻熙的感觉,明知坠入泥潭还是甘愿沉沦。
他身上仿佛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魔力,引诱着人为他着迷,从疯狂到毁灭,就像是盛开的罂粟,诡谲的剧毒。
“阿熙,你找我什么事呀?”
“带你出去玩玩。”谈峻熙口吻有些轻佻,漫不经心的叫了车。
“去哪玩?”袁诗兰有些疑惑。
谈峻熙却没再回答。
人世间灯火阑珊,总有不再亮起灯光的角落,所有的悲欢离合如此具有戏剧性。
高速公路像是一个城市的血脉,四通八达,每个人驶向不同的远方,无数次交集,无数次错过。
车内的气氛久久安静,一路低调行驶,停在了剧组外。
沈清濯这种身份容易被偷拍,剧组又人多眼杂,在车里等她。
江黎安戴好了口罩才从车里走出来,步入剧剧组。
“砰——”的一声。
尖锐声响撕裂耳膜,破碎的瓷器碎片从半掩的化妆室门中摔了出来,一直滚落到江黎安脚旁。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倒杯茶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我请你来当助理是让你来享福的?!”
尖锐到甚至刻薄的嗓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江黎安没兴趣听别人墙角,皱眉后退一步,刚好看到里面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