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千万不要因为这些事说母后,儿臣受委屈没关系,只盼着父皇母后相敬如宾。”
梁帝今天忍不住第三次看了苏卿安很多次,对上那张和自己极为相像的脸,也生不起什么气,当她闹闹小脾气。
“行了,你身子不大好,别在那站着,坐下吧。”
“谢父皇关怀。”
这、这就完了?
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张淑凉瞠目结舌,开了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结果被皇后狠狠瞪了一眼,也不敢说话了。
皇后平白无故被梁帝说了,还要看着梁帝跟贵妃恩恩爱爱,心里能好受?转头看向坐在下方的大儿子,心情才勉强好转了些。
她的子恒天资聪颖,风光霁月,定是一个好储君。
谁也别想把她的孩子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
“飞白。”梁帝的目光巡视了一圈,落在顾飞白身上,“长高了。”
顾飞白挺了挺胸膛:“我现在都能上阵杀敌了!”
张淑凉噗嗤一笑,撇撇嘴,心想怕是刚到战场,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这一声笑,在全场寂静,有些突兀。
当张淑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皇后一脸阴沉的盯着她,其他人眼神古怪,皇帝也是一脸淡淡。
她心底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时候笑,干巴巴解释:“臣女刚刚想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时情难自禁。”
梁帝扯了下唇角,没说什么,心想,朕看你像个笑话!
皇后自知侄女在皇帝面前讨了嫌,有些急,她还指望着张淑凉成为太子妃,自然是要过皇帝的眼,连忙想为其解释,梁帝摆摆手,示意她不必说,继续和颜悦色的跟顾飞白交谈。
“你父亲怎么没来?”
顾飞白流露出黯然神色:“父亲有病在身,心力交瘁,不能来为贵妃娘娘祝寿,特意让微臣前来。”
梁帝叹了口气,眼中有些缅怀遗憾之色,几分真,几分假:“可惜了。”
众人本以为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谁知道梁帝突然问了一句——
“你也想跟你父亲一样上战场?”
南宁王当年战功赫赫,若不是双腿被废,只怕现在还能威震一方。
“是。”顾飞白心神一紧,摸不清帝王的心思,大着胆子应下,语气铿锵有力,“臣也想为皇上分忧,开疆拓土,不辱没顾家门楣!”
梁帝没在第一时间说话。
皇后眼皮微跳,心中有不大好的预感,当年丞相府费尽心思除了南宁王,倘若顾飞白再起来,对他们可不是好事。
她急着岔开话题。
“那好。”梁帝眉眼间有道很浅的褶子,是经常皱眉留下来的,冷硬而俊美,蕴含着帝王的威严,嗓音不辨情绪,“这次与北部匈奴一战,朕命你为副将,跟随张将军一同前往边境,你可领命?”
现场骤然掀起波澜,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不同的错愕情绪,有人惊讶,有人打探,也有人……惊慌。
匈奴凶狠,二月突然突袭西梁北部边境,国土被进犯,帝王如何能忍?
朝堂为此争论不休,目前还没有出战领兵的人选。
“皇上,万万不可!”丞相摸了摸白胡子,站起身来阻拦,他年逾七十,一把老骨头,身上是常年堆积的威亚,眉眼布满褶皱的深沉,那双精光的眼睛不似其他老者般浑浊,“此事非同小可,顾飞白一个黄毛小儿——”
“你可领命?”梁帝无视了所有人,眼神锋利,紧锁着顾飞白。
顾飞白惊喜不已,直接跪下:“微臣愿意!”
她正愁该如何绕过皇后一族的阻拦,重振南宁王府,打瞌睡的时候帝王就送来了枕头,无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