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到卧室里沾满牛奶的那条长裤,皱眉扔进了自动洗衣机里,设了洗涤定时,一转身,就看到裴瑞深。
“你把人留在家里,就为了充当工具让关玥楠死心?”
“什么?”
裴绪砚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顿时气笑了。
他还什么都没做,怎么锅就从天上来。
“怎么着,你也看到了?”裴绪砚走回卧室,不冷不热。
“猜的。”裴瑞深提醒,“那姑娘挺单纯,跟你不是一种人。你要不是认真的,就别伤害人家,怎么想的?”
“别过问我私生活。”裴绪砚冷嗤,掀开衣摆脱掉了上衣,随手扔到旁边,往浴室走去,停了下,转身看他,语气充满怜悯。
“连嫂子都追不回来的男人,还有脸问我。”
裴绪砚在睡觉前,又突然想起车里的事,给戴里克打了个电话。
对面一开口就是纯正的英腔,亲热的打了招呼。
“我管你要的东西你寄给别人干什么。”
“噢,你说的是关玥楠吗?她说你们两家挺熟悉的,我就寄过去了……”
“你起码问下我啊。”裴绪砚服了,“不熟,没有下次。”
“哦我的上帝,好吧,我下次会注意的。”戴里克讪讪道。
他们结识于圣德帕皇家舞蹈剧院,都是年轻人,很容易玩到一起。
当时裴绪砚是跟几个朋友过来看舞剧的,他这种人,无论站在哪都格外耀眼,更不缺朋友,天南地北都能跟你聊的起来,当然,身边的朋友大多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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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越久,戴里克越把他当成为数不多的华人知己,讲义气,有热血,倨傲却又不拘小节,教养藏在细节里,这种人当兄弟是最合适不过的。
但绝对不适合当情侣,因为无法汲取安全感。
戴里克如此感叹:“我以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追上你了,没想到你们是半点火花没擦出来,你到底要看上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看上你。”裴绪砚打了个哈欠,拉上窗帘,瞎几把扯。
戴里克:“……不敢不敢。”
裴绪砚每年都会去看圣德帕皇家舞蹈剧院,关玥楠是碰巧在那遇上的。
异国他乡,就她一个女生,说是钱包身份证都被偷了,真假他们也不知道,当时裴绪砚给她报了警,让警察来管这事。
据说是挂了失,裴绪砚没关心,记不太清了,总之最后戴里克没忍心,就让关玥楠跟他们一起走。
雨下了一整夜。
翌日上午八九点钟,才有停歇的趋势。
卧室拉上了窗帘,天光昏昏暗暗,空气中仍弥漫着某种气息。
修长瘦削的手指浅浅插在凌乱的黑发中,眉头皱着,侧脸慵懒。
深灰色蓬乱被子半遮半掩着年轻重欲的身体。
裴绪砚翻了个身,从梦中醒来,呼吸不稳,用手挡住眼,心想。
这回彻底做不人了。
他从床头摸索着手机,拿过来,点进柒安的微信,闭着眼,碎发的阴影落在鼻梁处,摁开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