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性命辅君。梁先生亦对我大恩大德,花楹感激不尽。”
她除了在傅容珩面前的温柔听话,其他时候都绵里藏针,抬眸,盈盈一水间,对梁商君说。
“只是今天梁先生故意刺激四爷,花楹看不懂。您明明知道,四爷这盘棋下了八年之久,这时候不该走儿女情长。”
“你在怪我?”梁商君漫不经心。
“花楹,你们四爷的脾性什么时候是我能左右的了。棋局在他手中,想怎么走,是他说了算,你跟我都不算什么。”
梁商君端详着她的眉眼,透过她看到了八年前的一幕幕。
会汌省发生的一切。
鲜血,压抑,仇恨,衍生的负罪,延绵白骨如森。
少有人知,梁商君当年是弃军从医,他当初救不了的人,眼睁睁看着生命死去的遗憾,在未来漫长岁月,他再也不想看见第二次。
会汌啊,不打下来,他意难平。
更何况生杀予夺傅四爷。
只是——因为尝过遗憾有多让人深刻,所以他不希望阿珩以身试毒。
一想起往事,梁商君心头就堵了口气,他开车回到医院,跟人换了夜班,在更衣室把沾了烟酒的西装和衬衫都脱了下来,动作慢条斯理,手散淡的解开皮带。
苍白的白炽灯直直打下来,他侧站窗前,裸着上半身,灯光勾勒出清瘦有力的肌理轮廓,那张脸却不同白日的风度,没有任何表情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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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被白大褂罩上。
又是多情禁欲梁医生。
梁商君一路往办公室走去,手指抄着白大褂的口袋,侧眸间,不经意看到从妇产科走出来的人,那身旗袍和身段,即有辨识度。
“唐涵婷。”
从唇齿间溢出的声音若有所思,梁商君收回目光,撞上一位病人。
那位病人三十出头,拄着拐杖,单脚缠着纱布,看起来身残志坚,正直勾勾的盯着唐涵婷的方向,回过神来,匆忙向梁商君道歉。
“不好意思啊梁医生。”
“需要我扶你吗?”
“不不不我还有事——”病人激动摆手,一瘸一拐往妇科的方向走去。
一个骨科病人,上妇科?
梁商君拧眉,懒得管。
白炽灯亮的刺眼,将一切残忍剖开,摆在明面上。
唐涵婷拿着手中的报告单,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脸色难看到极致。
怎么会这样!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要是曝出未婚先孕,她的事业怎么办?!
唐涵婷第一个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傅景深知道。
她恨的咬牙切齿,心想这个孩子必须要打掉,但电光火石之间,脑袋里又闪过什么。
母凭子贵。
可这是傅景深的孩子,不是傅四爷的,有什么用?!
唐涵婷心情烦闷,戴好墨镜和帽子,遮遮掩掩的往外走,和一位病人擦肩而过。
那人余光落在她手中拿的报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