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寻常,多一分则冒犯,国外照顾她成了习惯,早不是因为阿珩的命令。
以前跟人说想追她,其实也不算故意刺激傅容珩,有过这个心思,但是……
傅容珩看着远处说说笑笑的两个人,眯了下眼,轻呵,不露喜怒,收回目光,扫了一眼警卫,眼神如飞雪,是警告:“在外面等我。”
警卫立刻低下头。
那边,梁商君慢悠悠走到男人面前,两人相对而站,他含笑道。
“阿珩,你不做人。”
傅容珩抬眼,神色从容淡漠:“少赖人。”
“你这两天晚上把公务都堆给我,我问了,原本有一些都应该是冯副官负责的。你公报私仇,我不就是跟楚今安跳了几支舞吗?”
梁商君指着自己眼底的青黑色:“你玩我。”
“我看你最近还是太闲。”他不与梁商君论长短,谈正事,“晚上过来。”
他妈的,梁商君想骂脏话,风度忍住了。
你说这人,就这态度,他下达的是通知是命令,别人要做的就是遵从,至于怎么完成,他不管,他看结果。
“你当换夜班是踢皮球呢?”
傅容珩半晌才道:“我今天见了会汌人。”
梁商君顿住。
他气定神闲,下一句话更耐人寻味:“他找我谈生意,八年前的。”
顷刻间,梁商君脸色极为难看,压低声音:“八年前细菌泄露!害了多少人他们心里还没数——”
傅容珩望着窗外的冷雨,侧脸有种消沉的平静,缓缓吐出令人心寒的字句,动荡感,震到人心里。
“只有死人才长记性。”
人世间,几番聚散,悲欢无常,飞燕又落谁家庭院。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不会难过,请不要悲伤,继续往前走。
医院注定是个充斥着新生与道别的地方,有人懵懵懂懂来到世间,有人在哭泣声中微笑离去,也有人,心底悄然萌生出希望的种子,扎根发芽。
镜子里,楚今安眼底藏不住笑,柔软赤诚,宛若星辰落入眼底,亮的惊人。
她微微一笑,换回白大褂,轻松的往办公室走走,到门口犹豫两秒,心情有些惴惴不安。
他们现在……应该算是恋爱关系了。接吻是只有情人间才会做的事,不能想,一想起来他的吻,如饮冰,会心悸。
这一次,不再是身边的妹妹或者晚辈,而是“恋人”。
甚至,未来岁月的夫妻。
二十多年青梅竹马,一下子转变过来,楚今安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
以傅容珩的脾性,楚今安不指望他能说得出口多少风月欢情,说爱对他来讲太陌生,没关系,人吗,她一手调教的。
楚今安翘起唇角,推开门。
就像是在那天晚上,推开了一篇新的故事,从此,一切尽与之前相同,却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