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迎面,有人在等她。
“楚小姐好本事。”她说。
是花楹。
楚今安不觉得自己跟花楹有什么好说的,眉眼冷了几分:“我不论你跟四哥是什么关系,总之别来我面前。”
能让傅容珩只字不提的只有军务,楚今安多少能猜到几分,他的沉默她懂,她会替他守口如瓶。
花楹苦笑了声。
“四爷此人最是薄幸多疑,他的狠心无人能及。你且看着,他能爱你到几时,又念几分旧情。”
傅景深拄着拐杖出的院,横着进来,竖着出去,他很庆幸。
在医院战战兢兢待了几日,他害怕傅容珩已经知道了上次卡车的事情,这次车祸就是来报复他的。
他现在还不能跟傅容珩起冲突,至少覃先生说了……快了。
这场夏天,最后的煎熬。
彻底翻盘。
临走前,傅景深为了感谢楚今安的救命之恩,特意给她买了一花店的桔梗花。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意识过,楚大小姐你真是个好人!”肺腑之言。
“如果你知道,我对桔梗过敏的话,我会更开心。”
楚今安对桔梗严重过敏,量多致命的程度。
她眉心一下一下的跳,捂着鼻子,从牙齿里挤出来几个字:“滚出去吧,别死在医院!”
傅景深:“……”
“对不起,但是楚医生,我真的感谢你。”
暗处,唐涵婷孕期体检,从角落走出来,看着那一幕,脸色阴霾,捂着自己的肚子。ъìQυGΕtV
傅景深居然跟楚今安勾搭上了,怎么有资格做她孩子的父亲。
不过楚今安对桔梗花过敏?她居然不知道。
府内。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书房里。
傅景深出院后求见傅容珩好几次,对方才恩赐般见他。
傅景深很憋屈,决定向傅容珩卖个好,他深吸了一口气,将一方锦盒推到面前的人身前。
“四哥还记得这个吗?”
锦盒打开。
夏日模糊的阳光下,半枚凤凰玉静静躺在书房冷硬的桌上,四周清冷森严,它泛着温厚而古老的光泽,仿佛穿越了千年。
窗外是潇潇竹林,阳光透过半开的窗蜿蜒向羊脂玉,又穿梭着光影向前,在对面的身影上戛然而止。
军官偏背光,落座在暗处的阴影里,唯有修长指骨在扶手上一敲一叩,深静而莫测。
他的眼神落在上面,眸底冰封万里。
嗒。最后一声。
敲击声静止了。
他的不语,给人压迫感。
就像是眼睁睁看着沙漏流逝,争分夺秒的等待最后结果。
“哪来的。”傅容珩终于开口。
傅景深看不出傅容珩的表情,忐忑,洋装镇定。
“想必是四哥将这枚玉佩给了楚小姐,可这玉佩,是我从唐涵婷手中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