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坏到骨子里,对于真正的罪魁祸首,他怎么也下不去手。
生恩重?
还是养恩重?
他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他只知道,这一生,他都将不再会有快乐可言。ii
跟在首领身边,每每有危险,他总会冲在最前方。
别人都说他忠诚,都说他为了首领可以用命守护,首领也因为他的表现对他另眼相看,赋予信任,给予重用。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对生命没了尊重,生死已经看淡而以。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那个暖阳般的身影。
明明冷漠待人,明明脸上没有表情,他却总是不自觉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在防备她,他也是这样告诫自己,那是一出现就是他此生不可触碰到的人,他的关注本就是罪。
可他再次可悲的发现,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ii
新世一百七十六年冬,盛城一院的高级病房区,几道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儿的宁静。
“嘭”的一声,一八六二房的门被重力推开。
里面卧室内病床上的老者听到这声音老脸立刻露出个愉悦的笑容,在这儿到处都是高层静养的区域还这么暴力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
果然,没会儿卧室的门被再次暴力推开,一张就是已经快两百岁了依旧变化不大的小脸探了进来。
“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拆房子的?”
七夜本来焦急的脸一下平复,整了整衣服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站在病床前俯视着这个笑着一脸褶子的老头。
“刚过两百岁,你就要死了?”
李彻失笑,还是这么老味道的一点不会安慰人。
“都已经两百岁了,以前都不敢想呢。”
更不敢想的是,尽然死前还能再见她一面。
想到昨儿梦中他还梦到了她,就是老脸一红。
他可真是越来越老不要脸了。
“首领呢?他舍得你一个人乱跑?”
他这个老堂兄真是越老越小气,年经时能各做各的事,反而是老了老了越离不开人。
跟狗皮膏药一样,哪有七夜的身影,哪就有那个厚脸皮的。
“他去医生那问你的情况了。”七夜施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下。
就知道。
“其实不用问,我自己心里都有数。”
他有直觉,他是时候到了。
看着依旧嫩白小手老古董的用小刀一圈一圈削着水果,他没忍住失了神,自己那满是老人斑皮肤皱巴巴的手在阵阵的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