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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安格还躺在床上回味。
泽安德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身姿俊朗,神采奕奕,除了头上包了一圈白纱布外,看不出还有其他的病症。
泽安德看了眼还在床上回味、翻腾的安格,勾起了嘴角,又回去抱住了她。
泽安德隔着被子搂住安格,满足的叹了口气:“下次还这样。”
“啊,你个流氓,滚开。”安格娇嗔着推开了泽安德。
泽安德笑着起身,理了理衣服就出了门。
一出门,他和煦的笑容就消失殆尽,恢复了原本的冷漠和高傲。
他对不知道在门口守了多久的老管家汤姆问道:“那人在哪儿?”
“在外面空地上。”汤姆顿了顿,“他已经在外面干了一天活儿,睡觉也只睡库房,怎么劝都不听。”
“去看看。”
汤姆拎着泽安德去了一个院落。
这个院落原本是个小花园,中间一片空地。
现在下着雪,空地上全是雪,十分滑脚,已经有好几个女佣人被摔了屁股蛋了。
所以流浪汉一来,就吭哧吭哧地铲起了雪。
他刚铲完,雪就堆满了院子,于是他回过头来又开始铲,重复性的干了一天活。
这铲雪大业看起来做的风生水起、欣欣向荣,实际上却没有一点成效,没有一丝收获。
好一个浑身带劲的长工,一根筋,力气又大。
屋内的漂亮佣人都捂着嘴笑他,可他全当做没看见,仍是乐此不疲。
泽安德走到落地窗前的时候,流浪汉正背对着他,弯腰铲雪。
泽安德对一旁的翻译扬起下巴,翻译用H国语对流浪汉说了什么。
流浪汉转身,泽安德略带惊讶。
流浪汉高大魁梧,浓密的眉毛下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
他那“不羁”的长胡子被修剪了,只剩下一圈性感的络腮胡,异域风情满满。
泽安德眼神沉了下来,就是眼前这个人和安格共睡一个狗笼,共骑一辆摩托车,还共度了惊心动魄的一晚。
任何一条内容,在泽安德这儿都是不能容忍的。
想到安格坐在他后方,双手搂抱着他的腰,泽安德就恨不得现在把他的手给砍下来。
更何况……他那晚还看到自己卑微求爱,要死要活的样子,实在是,不能留。
流浪汉转身就看到了泽安德一脸杀气的看着自己,立马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对着泽安德伸出了双手。
“老大好,老大辛苦了,感谢老大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看着向自己伸来的手,泽安德细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翻译立马握住了流浪汉的手:“客气了,菲茨罗伊先生向来友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流浪汉连连点头。
“菲茨罗伊先生英勇无敌,临危不惧,在敌人的手中冒死救下了格温夫人,实在是男人中的男人,英雄中的英雄!”
“他的英姿简直世间罕见,惊天地泣鬼神,这种磅礴的气魄简直就是传奇,简直就是我学习的模板。”
“我对菲茨罗伊先生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泽安德靠近翻译,默不作声地听着流浪汉对自己拍的马屁,凝重的表情微微化开了。
流浪汉这一番虚假的吹嘘,自己的形象仿佛更高大了。
泽安德面不改色地听完,给翻译说:“教他学英文,再叫个保镖教他点拳脚。”
“好的。”
“对了。”泽安德又想到了什么,“他就叫泰坦吧,看他的样子,可以留下来守个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