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袭来,玛丽害怕地低着头,吞吞吐吐。
“呃……”
“玛丽。”泽安德再次提醒。
玛丽假哭着:“琳达说,她说你和阿利先生昨晚约她去酒店……”
玛丽声音越来越小,她不敢说出那个字眼,她不敢去刺激泽安德先生的神经。
果不其然,玛丽低垂的视线中,泽安德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走到了卧室门口,泽安德听到了里面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像是电钻?
他不禁觉得自己走到了工地。
玛丽斗胆挡住了泽安德:“先生,夫人现在情绪激动……”
看着忠心护主的玛丽,泽安德沉沉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说罢,汤姆给泽安德推来了轮椅。
泽安德坐了上去,推开了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站在起居室中央,拎着锤子的泰坦。
泰坦看到了泽安德进门,惊得往后跳了一步。
他被吓得无所适从,从他惊愕的双眼中,看到了泽安德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泰坦立马把锤子扔在了地上,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规规矩矩地把手交叉放在身前,低着头不语。
锤子落地的沉闷声在室内传开,却并不明显,因为一旁还有不停歇的电钻声。
泽安德又把视线放在了泰坦旁边的小人身上。
只见安格正踩着一个稍微凹陷的保险柜,拿着电钻在使劲地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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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泽安德产生置身于工地错觉的“罪魁祸首”原来在这里。
泽安德淡定的坐着,看着安格满头大汗地给自己的保险柜钻孔,却钻不出一丁点儿伤痕。
他从未见过安格如此鲁莽的时候。
只见安格咬着唇,眼神坚定地看着钻头的位置,她的手臂颤抖着,可仍然固执地紧握电钻。
那紧握着电钻的小手与这粗糙的工具那么格格不入,泽安德不禁担忧,他的小甜心的双手会不会被磨出茧子来。
随着电钻的轰鸣声,与保险柜接触的平面时不时地迸发出小火花,让泽安德看了心揪。
可是小甜心看到泽安德来了之后,立马偏过了头,不再理会他,似乎是在生气。
甚至泽安德故意拍了拍自己的“残腿”,安格也一点没有自责和担忧之色。
泽安德不满地看了看泰坦,泰坦收到信号,立马上去拔掉了电钻插头。
轰鸣声停下,室内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安格一声不吭,就要再去插插头。
可泰坦已经抢先了一步,把电钻和锤子全都抱在怀里,生怕安格再和自己纠缠,小跑着走出了房门。
“泰坦,你怎么这样。”
安格生气地去追泰坦,可泰坦立马把门关上,锁住,害的安格差点磕到鼻头。
室内就只剩下两人。
气氛是鬼一样的沉默。
安格生着闷气,坐到了沙发上,用手臂盖住了双眼,全身抖动着。
泽安德按着轮椅上前,将安格的手臂拉下,看到了红肿不堪、饱含泪水的双眼。
“格温,你想看我的保险柜?这个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带你去看真的。”
“我才不想看你的破保险柜。”安格摇头,睁着一双泪眼抬头看着天花板。
“泽安德,你把我的身份证和护照放哪儿了?”
泽安德眼眸跳动,一种时隔4个月的不安感再次袭来。
这是一种私有宝物,即将离开自己的不安。
这种不安感太过于熟悉,在还未彻底弄清局面之前,就已经勾起了他内心的焦灼和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