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羽没有上去,在山下的一棵大树底下站着,了望着四周。
能够做到这样,他已经够克制了,够情义了,毕竟棺材里躺着的人是谋害他父亲的凶手之一。
这里就是李晓冬的墓地,墓穴早已经挖好。
棺材放下了墓穴,仵作开始把土盖上。
按照古老的习俗,逝者下葬时亲人不能看,避免亲人的魂魄被摄进墓穴里,黎家的亲人都转过身去。
待一切完工后,众人肃穆地上香敬酒,祭拜一番,点燃鞭炮,然后下山。
赵飞羽悄悄从树后转出,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回到黎家大院,黎家的亲人脱下孝服,连同黎大员外生前的衣服被子在院子里焚烧,然后去酒楼吃席,吃黎小东(李晓东)最后的一顿饭,喝解秽酒。
来参加丧礼的人早就在酒楼等候着。
酒楼的人一见主家来,马上把准备好的酒菜端上。
赵飞羽没有去,回到了客房。
他思考过的,酒楼那么多人,即使还有杀手,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杀人,这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现在不是草菅人命的乱世年代,是太平时代,大开杀戒必然引起朝廷的重视,立案追查,抽丝剥茧之下,必然会有蛛丝马迹出现的,随之越挖越深,这不是那个幕后人想见到的局面,因此他没有去酒楼,避免过多露面,传出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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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一口气,只等黎家的人办完丧事今夜离开后他就完成任务,踏上寻找另一个关键人物的征途。
他盘膝打坐。
“丁大侠,二小姐请你去用餐。”
门外有人说道。
“谢谢,我不饿,不用等我。”赵飞羽说道。
门外的家丁说道:“丁大侠,二小姐说了,你必须到场,否则她们不会动筷,小的也不能离开这里。”
这是赤裸裸的胁迫。
“这个黎妤,岂有此理,胁迫起她的恩人来了。”他苦笑几声,打开房门,只见一个家丁站在门外。
家丁见他出来,深深一揖:“丁大侠,请。”
他无奈说道:“好,我跟你去。”
家丁带着他到了用膳的偏厅。
黎少夫人和黎婕姐妹俩都在,桌面上摆满了酒菜。
三人都脱下了孝服,换上平常衣着,但颜色素一点,仍鬓插白花,以示还在孝期。
她们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眼袋还是红肿未消。
赵飞羽愕然:“你们——”
黎少夫人说道:“我们是女人,这里的规矩是不能上席的,只能在家里吃,不能到酒楼去喝解秽酒,丁大侠,请上座。”
“谢座,我不能坐上坐,敬陪末座吧。”赵飞羽在下首的位置坐下。
黎少夫人也不勉强,举杯说道:“谢谢丁大侠保护了我们一家三天,救我们黎家于水火之中,若不是有丁大侠,我们一家被灭门了。”
她想起那晚差点被杀手糟蹋的事情,不由得脸庞一红:“辛苦丁大侠了,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少夫人客气了,这杯酒我受得起。”赵飞羽举杯一饮而尽。
在场的人没有想到他如此豪爽,毫不拒绝敬酒。
黎婕立即举杯:“丁公子,我也敬你一杯。”
“大小姐客气了。”赵飞羽举杯一饮而尽。
黎妤笑盈盈端起酒杯:“丁公子,我敬你一杯。”
“二小姐客气了。”赵飞羽举杯一饮而尽。
黎少夫人再次举杯:“丁大侠,海量,再敬你一杯。”
赵飞羽发现不对头,这是车轮战要灌醉自己的节奏,皱一皱眉头,说道:“少夫人,这杯酒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