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着也就刚五十。但该办的事,从不耽搁,而且办的又快又好。此人不怕事,遇到事解决就是,十分从容。
人才难得,人才难得啊。只可惜,他也只能再干一届了……”
贾蔷明显能听出林如海惋惜之意,也知道近来朝廷的风向,他笑了笑道:“先生放心,于爱卿能以一己之力,将国朝上下打理的政通人和,的确人才难得。张潮三年前突然病逝于首辅任上,于万洲临危受命,担起重任,挑起了社稷大梁。这三年算是替补张潮的,不算在两届内。接下来的十年,才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
朕对他也寄予厚望,想看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只是此人也非没有毛病,他最大的短处,就是有时行事过于急躁。
这三年若非先生时时提点,他恐怕早就栽跟头了。”
林如海闻言不掩喜色,笑道:“人无完人,皇上还是要宽容些……只要他不昏了头去触碰兵权,其余的,即便有所闪失,皇上也当容他自己更正过来。”
贾蔷哈哈一笑,点头道:“看在先生的面上,朕总会给他留些余地。另外……唉,长乐那丫头,也不知怎么昏了头了!就相中了于万洲家那个小儿子。据朕所知,那个忘八分明就是个流里流气的小青皮一个,四处招惹是非,于爱卿亦时常为其着恼头疼。谷
朕就想不明白,国朝那么多年轻俊杰,长乐怎就青睐那么个东西?
若非朕早年答允过长乐,婚嫁全随她心,朕早就将那忘八打个稀巴烂了!”
看着满面晦气的贾蔷,林如海大笑起来,道:“皇上呐,女儿留不得,留来留去留成怨。皇上太宠长乐了,世上甚么样的俊杰,一旦要成驸马爷,在皇上眼里也是破绽百出,不堪入目。
只是,长乐甚么样的孩子,眼界何其高?能入她眼的,不会差的。
据老臣所知,于万洲家的那个小子,没那么简单,连太子都对他另眼相待,十分礼遇。
此人擅长结交人才,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三教九流无所不交,和安之也有几分交情。
在太子党中,是被尊之为领袖的人物,和长乐倒也般配。”
贾蔷闻言,呵了声,眼睛微眯道:“呵,凭他,还领袖?”
话虽如此,可也知道这是事实。
太子李銮身边,林安之素来为第一倚重之人,但近些年来,于万洲的小儿子于新一却迅速蹿起,和林安之一并被称为太子身边的东宫双璧,极为太子所倚重。
这个分量,仅仅靠家世是无论如何办不到的。
林如海摇头道:“老臣亲自见过他,也交谈过几回。此子生性张扬,行事天马行空洒脱不羁,但也自承不适仕途,所以于万洲三子中,属他格格不入。然而实则于万洲最疼爱此子,因为此子实在天资过人,机变之能便是安之也逊色一筹。
有抱负,却不愿受到官场上的约束,对于官场上那一套毫不掩饰其深恶痛绝之心,以为人间大虚伪之事。
且于万洲一旦去位,他所能倚势的,唯有太子。
皇上,于新一年岁虽不大,却颇有自知之明,总之,是个驸马的好人选。”
贾蔷闻言缓缓点头,道:“既然先生过目过,那必是不错的。也罢,过些时日,朕亲自见一见。”
林如海闻言后欣慰一笑,又提起于万洲来,道:“于万洲此人,对新人的提拔,也是不遗余力。皇上可还记得郑思敏?”
贾蔷略略想了想后,道:“隆安末年的湖南巡抚?”
林如海颔首道:“郑思敏当年其实还是旧党中人,但为人较为开明,对新政推广并不十分抗拒,为官也清廉,后来进京为官,入主工部。可惜最后因其旧党的身份,未能入阁,早早致仕了。
不过也有好处,回乡后,郑思敏教诲族中子弟成才。其长子郑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