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孝顺,我还比不上我哥呢。”
柳长卿沉了沉目,不再说话了。
穆青澄将柳长卿沾了血的增高靴扔在柳沛面前,“看看,这怎么解释?”
柳沛完全扮演起了哑巴的角色,死活不肯开口。
穆青澄遂令柳长卿现场试穿增高靴,柳长卿不肯,她打个手势,衙役立刻上前,强行帮助柳长卿换靴!
结果证明,增高靴的码数完全符合柳长卿的脚,而穿上增高靴的柳长卿,同柳沛的身高几乎持平!
于是,穆青澄换了个人审问:“柳长卿,是你杀害了李沐吗?柳沛抛尸时,将他的衣衫换到了李沐身上,衣衫底襟沾上了油墨,我已查明,此油墨是宫里御赐给你的,就在你的书房里。这说明,柳沛在抛尸之前,与你在柳家的书房见过面,而你却口口声声说,柳沛在半年前已经病故!柳长卿,你不但知道柳沛没有死,还让他替你抛尸李沐!”
然而,柳长卿看向柳沛,眼神阴郁,“沛儿,你既然活着,为何不早点儿告诉爹?你几时潜进了爹的书房,还不小心沾上了油墨?那双增高靴上的血迹,是你做的手脚吗?你是不是怪爹对你的关心不够,才故意陷害爹杀人?你这样做,让你娘和霄儿多伤心啊!”
柳沛慢慢抬起了头,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眼底空洞一片,连嗓音都干涩起来,“是,是我做的,我还偷了爹的香囊,故意扔在案发现场,想让官府怀疑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孝不义,我该死!”
“知道错了就好,爹不会怪你的。”柳长卿点点头,神情倒是显出了几分慈爱。
这一幕,看得宋纾余心里窝火,“柳沛,你不要愚孝!想想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对得起她们吗?李云窈为何携子自杀,柳霄为何主动犯案进大牢?他们拼上性命,拼上前程自由,为的就是求一个真相,求一个公理正义!”
柳沛摇头,凄声道:“宋大人,你不懂。”
宋纾余气得冲下了堂,指着柳沛的鼻子骂:“本官不懂柳长卿在拿你娘和你弟弟威胁你吗?你以为,你死扛着为柳长卿顶罪,本官便拿你没办法了吗?即便柳长卿不认罪,本官凭借这些确凿的证据,也能定他个杀人罪!”
京兆府来了个女仵作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