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微臣并没打算认罪啊。”
秦松阳却道:“宋大人,无论你认不认罪,按照目前掌握的情况,都须将你羁押刑部,等待三法司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宋纾余俊脸一沉,“你敢!”
然,皇帝一锤定音:“按公门章程办案,任何人不得以特权徇私!”
随即,遣退了百官和家眷,传唤大内,将宋纾余押往刑部,尸体也一并抬走,送入刑部。
剩下穆青澄,皇帝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留下一句“全凭母后处置”便起驾回宫了。
案发地被全面戒严,由刑部和大理寺的刑案人接管,进行勘验。
出了玉酿阁后,穆青澄原以为太后要对她施以杖刑,不曾想,太后竟命人将她带往寿康宫。
想到宋纾余离去时,朝她做的寓意为“安心”的手势,穆青澄心里安定了许多。
虽然她不清楚宋纾余在谋划什么,不清楚陆询为何反常,但她相信,他们一定留有后手,绝不会坐以待毙!
入了寿康宫,太后只留嬷嬷和秦公公在旁侍候。
殿房华丽贵气,尽显奢靡。
瞧着穆青澄肆意打量,仿佛乡巴佬入城的模样,太后半躺在贵妃榻上,嗤笑道:“怎么样,喜欢吗?”
穆青澄垂眸道:“回太后娘娘,民女习惯了素雅。”
“你个贱丫头,哀家没有杖刑你,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太后娘娘是否会杖刑民女,民女不知,但民女猜想,太后娘娘将民女带来寿康宫,定是有比杖刑更值得之事!”
太后忽而笑了起来,眼中多了抹兴味,“穆青澄,哀家好像明白了宋纾余为何会喜欢你了,比起宁昌那个蠢货,你更适合做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太后娘娘谬赞了,民女只是京兆府的师爷,不敢肖想宋大人。”穆青澄不动声色的回道。
“是吗?”太后柳眉轻挑,怀疑的口吻,“是不喜欢,还是不敢肖想?”
穆青澄默了一瞬,答道:“二者皆有。”
太后颔首,语气颇有深意,“幸好是这般,若不然,哀家都要替你着急了呢。”
“不知太后娘娘此话何意?”穆青澄微微蹙眉。
太后笑,“宋纾余知道你爹是前大理寺卿穆严吗?”
“……知道。”穆青澄心下一沉。
太后继续笑,“那你知道,是谁害了你爹吗?从大理寺卿沦为江南仵作,前程尽毁,隐姓埋名十几年,甚至,连妻仇都报不了!这些,你可明白?宋纾余又是否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