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铺子,都是开业头几天生意最好。
可江家小食铺却是一天更比一天好。
过了最热的时间段。
太阳微微西斜。
江家的牛车,出现在回家的乡间小路上。
左边是山,右边是村子和田。
江福宝坐在阿奶的怀里,看着干涸的水沟。
原先这里有一条溪流。
路过时,她看到里面游着许多小鱼。
现在溪流消失了,小鱼估计也死了。
天却一直不下雨。
太阳日日暴晒着这片大地。
毫不留情。
牛车到达村口时。
江福宝看见大树下坐着一群老娘们。
她们拿着蒲扇,聊着闲话,有说有笑。
牛车出现的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望向江家。
“你们说,这江张氏一家,日日去镇上,是干啥去?”
“不知道啊,不过这牛车真是她娘家亲戚的吗?”
“不是她娘家能是哪的?这公牛壮实的很,没有十五两银子可买不到,江家能这么有钱?我才不信。”
“前几日她家在我这买了一筐绿豆,估计是还没卖完,真是闲得,跑前跑后也赚不到几文钱啊,还有那马春霞,平日里天天与我们坐在树底下唠嗑,今天我去她家,喊了半天就是不来,你们不知道,她家院子里堆满了竹子。”
“竹子?要那玩意干啥,做竹筷子还是竹筒啊,家里才几个人,砍那么多也不嫌累得慌,这一个个的怎么脑子都有问题,咱们还是少跟她们来往吧。”
牛车离开。
树下的妇人侃大山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话题都是围绕着张金兰和马春霞。
偏偏当事人不知道。
“哟,金兰姐,你回来啦?我方才一听到牛车的声音,就知道是你们,我家又做出一百个竹筒,等你们家吃完晚饭我再送去。”
马春霞站在自家门口。
对着张金兰说。
她脸上挂着黑眼圈,可模样瞧着又很亢奋。
实在是违和。
江福宝往里瞅了一眼。
只见江立文和江立武生无可恋的坐在板凳上磨着竹筒。
两人仿佛机器人一般,半眯着眼睛,手上的动作出奇的一致。
“不急,明早送来也行,我先回家去了,你忙。”
牛车没停,张金兰说话声由近飘远。
直到停在家门口。
“老头子,怎么愁眉苦脸的?”
一进家门,江福宝就看到爷爷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阿奶扬声问道。
“地里旱的很,日头越来越大,我瞧着庄稼长得实在太慢,糙米再耐旱,也架不住这般晒啊,偏偏一点雨水没有,河里的水位都到小腿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咱们村子不光庄稼要渴死,人也没水喝了。”
江守家愁的直皱眉头。
“这事你烦也没用,老天想让我们生,我们才能生,过一天是一天吧,不行咱花钱打个井,我记得内围有山泉,还有地下水,总能找着办法活下去的。”
自从家里开了铺子,张金兰乐观了不少。
庄稼就算渴死了,也没事,大不了就带着银子一家子逃荒去最南边呗。
大人的哀愁,来得快,去得也快。
吃完晚饭。
江福宝坐在院子里思考一个问题。
既然空间里的水电都可以正常使用。
那她可不可以把自来水引到外面来呢?
说干就干。
夜晚,她趁着家里人睡着,来到厨房外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