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你起来吧。”康熙帝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他扶起胤礽,看着他红肿的双眼,心中充满了怜惜。
“谢皇阿玛。”胤礽站起身,低着头,不敢去看康熙帝的眼睛。
康熙帝叹了口气,走到桌边,拿起一杯参茶,递给胤礽,说道:“喝口茶吧。”
胤礽接过茶杯,双手颤抖,茶水洒了出来,打湿了他的手背。他顾不得擦拭,仰头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皇阿玛,您放心,儿臣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绝不再让您失望。”胤礽抬起头,看着康熙帝,眼神坚定而真诚。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康熙帝说道。
“儿臣告退。”胤礽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紫禁城里的某些人来说,却如同一年般漫长。
太子被废后,皇上一直没有立新的储君,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各个皇子也开始蠢蠢欲动,暗中拉拢势力,为争夺储君之位做准备。
有人猜测是康熙帝对太子彻底失望,也有人猜测是皇上在暗中观察其他皇子。
胤礽被禁足于毓庆宫,心中焦躁不安。他明白,自己犯下大错,失去了康熙帝的信任,想要重获太子之位,难如登天。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将紫禁城装点得银装素裹。红墙黄瓦,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庄严而肃穆。
御书房内,康熙帝身着明黄色常服,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眉头紧锁。太子被废已经一月有余,可他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
“皇上,您该保重龙体才是。”李德全轻手轻脚地走近,将一件狐裘披风披在康熙帝肩头。
康熙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胤礽那张充满悔恨和痛苦的脸。他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帝王之家,最是无情,他不得不狠下心来。
御书房里暖烘烘的,炭盆烧得正旺,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康熙帝却觉得心头一片冰凉,胤礽的事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皇上,您喝口茶吧。”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康熙帝低头一看,是玉檀端着茶盏,正仰头望着他。小姑娘眉眼弯弯,脸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像一颗饱满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玉檀的目光落在那一片雪白上,眼中闪烁着孩子般的天真和渴望。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冰冷的窗棂,感受着那份透骨的凉意。
“皇上,外面雪下得真大,臣妾可以出去堆个雪人吗?”玉檀转过头,眼巴巴地望着康熙,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
康熙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玉檀那副期盼的模样,心中一软,但随即又板起脸,语气严肃地说道:“胡闹,这大冷天的,出去玩什么雪,万一着凉生病了怎么办?朕可不想再看到你病怏怏的样子。”
“可是,臣妾真的想去玩雪嘛。”
玉檀嘟起嘴,有些不满地撒娇道:“奴婢保证会穿得暖暖和和的,不会着凉的。”
康熙看着玉檀那副娇憨可人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说道:“不行就是不行,朕的话你也不听了?”
见康熙真的生气了,玉檀不敢再撒娇,只好乖乖地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替他揉捏着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地说道:“皇上,您就答应人家吧,臣妾保证就玩一会儿,不会太久的。”
康熙闭着眼睛,享受着玉檀的服侍,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惩罚”这个胆敢挑战他权威的小丫头。
康熙睁开眼,玉檀柔软的小手在他肩头轻柔地按压着,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讨他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