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
“爹呀!你咋忍心就这么去了,啊啊啊……………”
她扑通一下子跪到了灵堂前,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再加上背景音乐一渲染,很快就挤出了眼泪。
连她自己都没觉得,竟然还有这方面的特长。
“……………”大春和二春也是一愣。
刚才还担心朵朵哭的不够真切,怕东家给不了多少赏银。
可这会子瞅着她哭的这么伤心,一下子就放心了。
哭的这么大声,这么悲切,比三丫哭的强多了。
为了能赚到赏金,钱朵朵也是拼了,一边可着嗓子嚎,一边抽泣着,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吟唱着。
“我的老父亲啊啊啊…………你咋走这么早啊啊啊…………让儿我舍不得啊啊啊……………是您扶我会走路啊啊啊,是您教我说话啊啊啊…………”
她一边可嗓子嚎,一边说着歌词,还不断的抽泣着身子,引得来吊孝的人都看了过来。
“……………”
看这女人哭的这么伤心,应该是老爷子的老来女。
就连柳员外都好奇的走了过来,看着钱朵朵哭的这么伤心,说的这么真切,都被感动了。
冲着旁边的管事,直接挥了挥手。
“赏!”
“是。”管事答应了一声。
直接掏出了一两银子,丢给了钱朵朵。
也不怪自家老爷打赏他们,今儿个这哭活的哭的是真不错。
钱朵朵正嚎着,瞧见了管事递过来的碎银子,先是一愣,然后赶忙接过来揣到了兜里,心里乐翻了天。
“……………”
原来这活这么挣钱呢!
挖上大半天野菜才卖了几十文钱,这才嚎了没一会儿,就给了一两银子,简直是暴利。
就连吹喇叭的大春和二春也是心中暗喜。
让朵朵过来还真对了,这才刚开始就打赏了一两银子,看来今儿个不能少赚了。
有了赏钱,钱朵朵哭的更卖力气了,把脑子里能想到的,关于父亲的褒义词,全部嚎了出来。
以至于把来吊唁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也不晓得这哭活的人是哪儿的,哭的是真不错。
就连沈北轩也是不时的抻着脖子往这边张望。
他今儿个被人家请来,在门口负责登记写账簿。
听着灵堂里哭的这么悲切,也不晓得这哭活是哪找的。
大春和二春他都认识,也晓得他们的合伙人是三丫。
可三丫是公鸭嗓,今儿个听着动静不怎么像似的。
见这会子没人写账了,便起身站了起来,凑到了灵堂门口,伸着脖子往里面张望。
想看看谁哭的这么好听,就跟戏班子唱戏似的。
大春和二春正卖力的吹着喇叭,一眼就瞧见了门口正在往里面张望的沈北轩。
见钱朵朵正要起身回头,照着腚上就踹了一脚。
钱朵朵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正要回头质问他们,就对上了二春紧张的眼神。
“你男人在外面呢!”
别拿孝道压我,不好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