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众大臣的心猛地一紧,惊恐之情瞬间溢于言表。
他们迅速而有序地排列成数行,躬身低头,气氛凝重而紧张。
萧峥腾稳步上前,威严地坐在了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群臣。
“诸位爱卿,朕近日接到了西亚国使者的求和谈判之请,此事关乎国体,需与众卿共同商议。”
言罢,大太监手持求和文书,步履稳健地穿梭于群臣之间,将这份至关重要的文书一一递至每位大臣手中。
大臣们双手接过,神情专注而凝重,细细研读着文书中的每一个字,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丝关键信息。
萧峥腾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殿内众臣,问道:“诸位爱卿,对于眼前局势,可有高见?”
一位大臣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微臣斗胆直言,西亚国狼子野心,已鲸吞我国七郡之地,未见归还之意,此时却突然求和,只怕其中暗藏玄机,不可不防。”
另一臣子亦出列,忧心忡忡:“陛下,铁矿乃我国之命脉,战略要资,岂能以区区百羊轻易换之?此等交易,无异于割肉饲虎啊。”
再有大臣补充道:“陛下,西亚铁骑虽已后撤千里,然其大军压境之阴影犹在,我国之危机,实则并未解除,仍需谨慎应对。”
众臣之言,如针如刺,令萧峥腾的脸色渐渐凝重,手中紧握的佛珠不自觉地在腿上轻轻敲打,内心极为不耐烦。
萧峥腾目光灼灼,望向眼前的两位重臣,高声问道:“薛丞相、周大人,对于此事,二位有何高见?”
薛丞相近来心中时常泛起一阵阵悸动,仿佛有什么不祥之兆在暗处窥视。
他们这群身居高位的大臣,竟被无端地软禁于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周遭的一切显得异常而沉闷。
有人试图以时局艰难为由,为陛下此举开脱,声称此乃为了方便随时召见,共商国是。然而,若真是如此,又何必劳烦御林军日夜守候,将他们看得如同重犯一般?
这过分的严密监视,分明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这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就像是迷雾中的暗流,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意图。
莫非,这背后还藏着些不愿为外人所道的隐秘?
外有虎狼之师压境,城内则是衣食匮乏,加之漫天飞雪,如寒霜般侵袭着每一寸土地,这世间苦难,似乎已尽数汇聚于此。
难不成还潜藏着比眼前困境更为棘手的宫廷秘辛?
是太后凤体欠安,隐忧难言?
皇后?还是贵妃?
不可能啊,女流之辈怎么比得上朝堂之重!
他的暗卫忠瑾也不见踪迹,仿佛人间蒸发,任凭他如何巧妙地发出暗号,皆石沉大海,无一丝回响。
这份异样的沉寂,太不寻常。
究竟宫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不让他们知晓,又或者是宫外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让他们过问。
他薛家把能交出来的都交了,驻守北方四郡大部分是他的薛武兵,就兵报来看,全军覆没,祖上培养这支队伍六十年,在他这里居然毁于一旦,他日入地,如何告慰先祖!
他的女儿薛贵妃呢,她常年在宫中可以说恩宠鼎盛,陛下去她宫中最多,她应该知道更多的信息,她也应该知道自己的父亲被软禁宫中,怎么就没了音信,真是不孝!
当年用心栽培,就是让她登顶,争皇后之位,倘若诞下皇子,大晟国的江山便是他薛家的,谁承想,女儿不争气,只是个贵妃,早年间生出过儿子,却早早夭折,后面做贵妃多年,也没有动静。
要是早知道,这女儿如此不思进取,倒还不如培养其他人。
他现在的错误就是押宝,押在一个女儿